张宪想多了,当官的如果真的这么辛苦,谁还回挤破头去当官?早朝是早,却不是每天都上。平常没事的时候,十天才上一次早朝,有事的时候或许会上的勤点儿,但那么多大事?金国只要不大举入侵,南宋根本就没有大事。
处理完国事,值日官宣布退朝。皇帝先走,然后是众大臣依次退朝。官越大,站的位置越靠里,出来的时候自然也是最晚。张宪走到金殿门口的时候站住了,他想等等清河郡王张俊。人家今天专门跑过来帮忙,他得表示一下感谢之意。
和国公张浚从张宪身边走过的时候,突然重重的哼了一声,“哼!想不到我大宋又多了一奸臣!”一边说着,一边还用充满了怨毒的目光瞪着张宪。
嘿,这老东西还没完没了了?张宪的火儿突然上来了,他冲着张浚努了努嘴一甩头往外就走,那意思就好像是说:“小子,有种咱到门口练练?”虽然话没说出口,但那表情却把他的意思表达的清清楚楚。
张浚是和国公、检校太尉,也曾经不止一次统领大军上过战场。说是文官,其实他也会点儿武艺。在军队里也打败过不少高手,自认身手相当不俗。
眼见张宪的举止如此轻佻无礼,张浚登时大怒!到外头?到哪儿我也不怕你呀!一个小小的张宪,还敢在本国公面前奓刺?也别说是你了,就是岳飞活着的时候他也不敢呀!张浚紧握双拳,腾腾腾,迈大步在后头就撵,他到要看看张宪能搞出什么名堂?
张宪出了金殿,顺着御道往外走。张浚在后头追得也不慢,眼瞅着两个人走了一个前后脚,张宪忽然回头低声骂了一句:“呸,该死的老狗!”还一口浓痰吐到了张浚脚面上。
张浚一愣,顿时勃然大怒!挥拳奔着张宪就打,嘴里还大声嚷嚷着:“好你这狗贼!竟敢攀附奸党、祸乱朝纲,看老夫今日不打死你这奸贼!”
大臣们下了朝都在往外走,张浚声音挺大,他这么一骂,大家伙儿都往这边看。怎么回事?出什么事了?谁在皇城里头骂人?守卫皇城的禁卫军也发现了这边的异常,有几个当值的禁卫军也在探头往这边看。
张宪眼瞅着拳头打过来了,故意躲得慢了点儿,被张浚一拳头打到肩膀头上,身子一歪,斜着就摔倒了地上。
张浚正在气头上,把张宪打倒了还不解气,过来抬脚奔着张宪的两腿之间就踢!这一招可太歹毒了,要是踢实了,张宪立刻就得变太监,他那一大群妻妾立马就得守活寡!
张宪心头怒火大炽!本来他打算自己摔倒之后顺势把张浚也拉趴下,趁着两人滚来滚去扭打成一团的时候沾点儿便宜,让张浚吃点儿亏就算完事儿了。现在一看张浚下手如此歹毒,张宪还给他留什么情面?
俩腿一并,往旁边一滚躲开了这要命的踹裆一脚。紧跟着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扑上去,对着张浚就是一记飞脚!
张浚躲得慢了点儿,被张宪这一脚正蹬到肚子上,“噗通!”摔了个四脚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