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姚政和赵秉渊两个人张口结舌,双双傻了眼。他们做梦也没想到张宪会画了个圈在这儿等着他们!虽然明知道张宪讲的都是歪理,但姚政和赵秉渊两个人却就是不知道如何反驳。既然反驳不了,俩人也就只能苦笑了。
“制法,你这张嘴果然厉害!”最终,姚政只好苦笑着抱拳拱手,“泽州之事容后再议吧。”主要的大事没谈成,姚政、赵秉渊也就没有再聊下去的兴致了。勉强谈了几句闲话,二将就拱手告辞,今天的阵前交涉仍旧是无果而终。
等回了帅帐,俩人愣住了。以前来的时候,罗汝楫虽然是坐了帅位吧,他终究还是只有一个人。但今天不同。今天罗汝楫还是在帅位上坐着他没下来,但帅帐里却多了十几名拿刀持剑的士兵!
眼看形势不对,姚政、赵秉渊自然不能像前两天那样态度随便了。二人和罗汝楫见礼之后,负手而立。你要是想找茬,我们也不是泥捏的!
“姚元帅、赵副元帅,不知今日阵前谈判的结果如何?”罗汝楫面含冷笑看着二人。
姚政面带不屑的瞅了一眼旁边站的持械武士,“监军大人,今日张宪问了两个问题,我二人据实回答,却被张宪以我军进城无用给堵了回来。本帅想请问监军大人,不知您又会作何回答?”
“哦?张宪问了什么问题?你们又是如何回答的?”罗汝楫身子向前探了探,似乎对张宪的问题颇感兴趣。
“张宪问我们,我军如果进入泽州之后会洗劫城中百姓吗?我大宋乃是天朝上国,宋军乃是仁义之师,我二人自然回答不会。”
罗汝楫点了点头,“嗯,那第二个问题呢?”
“第二个问题是,我军进城之后会抢劫泽州府的钱粮物资仓库吗?如果我军抢劫了钱粮物资仓库,泽州府库空虚,必然会将损失加诸在百姓的头上。到时泽州百姓还是会遭受战争之苦。据此,我二人仍旧回答宋军不会抢劫!”
“张宪说我军既不抢劫钱财、又不将泽州并入大宋版图,宋军进城之后只会给百姓造成损失。因此,张宪问我们宋军进泽州何用?我二人无法回答,因此无功而返。”
“哼哼,姚元帅、赵副元帅,你们演的好戏!”罗汝楫抓起虎胆啪的一下往帅案上重重的一拍,“你们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身为宋军的正副元帅,蒙圣恩率领五万大军北上数千里来至泽州城下,你们来干什么的?你们是奉了陛下的旨意,前来泽州剿贼的!”
“结果,你二人念着曾经和张宪是朋友、是一起打过仗的战友,就对他心慈面软。几次三番出阵却不进攻,只在两军阵前叙旧情。你们可还记得,你二人是大宋朝的将领,你们拿的是宋王赐予的俸禄!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连这样浅显的道理你们都不懂吗?”
“姚元帅、赵副元帅。连着几天,你二人和张宪只叙旧谊却不思作战。你们真的只是在叙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