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执着正义

p;锐雯笑容变得苦涩，道：“我的剑都断了，还怎么打他？”

    古拉加斯道：“断剑也是可以用的。”

    “算了，不用了，叔，他又没有错，为什么要打他？”

    锐雯道：“而且孤傲不需要资本，谁也阻止不了一个人内心的骄傲。”

    古拉加斯见此不知该说什么，良久才叹了口气，道：“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丫头，太善良不好。他想杀你，你没必要对他这么好。”

    锐雯道：“问题是他没有错啊，他只是执着正义，嫉恶如仇而已，这有什么错吗？”

    古拉加斯道：“他太过于执着正义，执着过头了，已经算是偏执了。你知道他为什么落得现在这个惨状吗？就是因为他太执着于正义，不会变通，不会妥协，不会低头，在艾欧尼亚得罪了很多权贵，所以他一被诬告杀人就立马一堆艾欧尼亚人指证他，丝毫不丝他一点清白的机会，一下子让他成了艾欧尼亚的公敌。”

    “在面对丑恶时，我们想着的应该是怎么解决掉他们，而不是想着怎么变通，更不是向他们妥协。”

    锐雯道：“人要学会低头，但有些东西，是绝对不能向它们低头的。”

    “你太天真了，丫头，活在这个世界我们会遇到各种你根本想不到的困难，甚至是绝境，到时候你根本坚持不了这些信念。”

    古拉加斯道：“理想主义者是不可救药的：如果他被扔出了他的天堂，他会再制造出一个理想的地狱。”

    锐雯沉默，似乎无话可说，但过了还是坚持道：“我知道这个世界没有那么美好，我知道我们会经历各种艰苦磨难，我们可能会因此改变，变成我们现在根本想像不出的样子甚至是不认识的样子。遗忘初心、放弃梦想、不再忠于自己……但不管如何，我们都应该坚持着该坚持的，执着正义都不可能是错的，这是永恒不变的真理。”

    古拉加斯道：“如果真是这样，亚索没有犯错，为何落得如此惨状？所以说，亚索是错的，他真的太过于执着正义，不考虑世事无常，因为他错了，所以他过的如此落魄。”

    “执着正义怎么可能是错？难道这世界不允许正义存在了吗？亚索是落魄了，但这并不能说他做错了，而是这个世界有问题，是这个世界不允许有绝对的正义，而亚索一直执着于这个这世界不允许存在的东西，所以世界要消灭他。”

    锐雯总结了下，平静地说道：“错的不是他，错的是这个世界。”

    古拉加斯沉默，彻底无话可说，只好认输，“罢了罢了，你赢了，丫头，真不知道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这么替那混蛋小子说话。不过归根结底，亚索真的错了，我不是说他执着正义的信念有错，而是他没有一双明辨是非的眼睛。连什么人该杀不该杀都不知道。”

    锐雯道“有吗？我觉得亚索的眼力还是可以的。”

    古拉加斯道：“亚索要是能明辨是非可以为什么还要杀你？”

    锐雯苦涩地笑道：“因为我本来就是罪人啊。”

    古拉加斯沉默，无话可说，也不想多说这个，道：“你到底想怎么样？丫头，你真想给那小子一直呆在这？”

    锐雯道：“给他呆在这很奇怪吗？我们都已经收留了那么艾欧尼亚人，多收留一个艾欧尼亚人有什么？”

    “算了，随便你了，我也没空管你，我要回去酿酒了。”

    古拉加斯知道自己劝不动锐雯，不想再劝，但还是叮嘱道：“问题是你的确要小心点，那小子太狂，什么都不怕，真要想杀你根本不会考虑别的因素，直接动手，根本不会有任何顾忌。你不愿意拿起你的剑，他杀你只不过是秒秒钟的事。”

    锐雯笑道：“放心吧，叔，他不会杀我，其实他今天对我的态度已经变好了，叔你不该来的，你不来他就不会吵架了。”

    古拉加斯道：“万一他真要杀你呢？”

    锐雯道：“那还不是有丹尼尔嘛？丹尼尔可以保护我啊。”

    古拉加斯道：“丹尼尔只是个召唤师，教你个闪现，帮你点个雷霆就可以，打架可不行，怎么可能阻止得了亚索？”

    “阻止得了一会就行了，反正叔你一下就到了，对吧？”锐雯道。

    古拉加斯闻言不再多说，出了酒馆离开，锐雯见此拿出胡萝卜来啃，本来继续干自己的事，但古拉加斯刚走，亚索就回来了。

    “古拉加斯呢？”亚索回到酒馆发现不见古拉加斯，不由问了句。

    锐雯道：“他已经走了。”

    “走了最好，看着就烦。”

    亚索淡漠一句，进到院子想练练剑，但锐雯突然叫住了他。

    “哎，等等，亚索。”

    亚索回头看了锐雯一眼，淡漠道：“有什么事？”

    锐雯轻声歉然道：“刚才的事，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