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子恒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轻颤着将银牌放到了桌子上,他心中说着认错的话,可那点可悲的自尊心,让他转身离开了赵门。
赵镇越紧闭着眼睛,忧心重重,心里苦叹:“至此,他还是不愿低头认错吗,自己这样做,到底是对还是错”
赵子恒心神不安的在北城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撞,没想到竟然落魄到如此境地,师父逐他,伯父逐他,他哪里还有脸面回青石镇去。
瞎走了许久,赵子恒低落的走到了寒月的门前。
那个刁钻的妇人正在门口择菜。
赵子恒便鬼使神差的走了过去。
“大娘,您家缺下人吗?”
那妇人翻眼看着他,见他衣着并不简单,面容白皙,青丝束髻,便又低下头择菜,看都不再看他一眼。
赵子恒等半天,不见妇人说话,又问:“您家需要下人吗,给口饭吃就行!”
妇人依然不理不睬,神情冷漠。
赵子恒有些急眼了,竟然连一个妇人都敢给他脸子看。
这时,寒月出来了:“姑母,今天晚上吃什么啊~我来帮你择菜!”
“咦,你不是”寒月认出了这个前几天向他讨要食物的男子。
“对对,是我,原来姑娘还记得在下。”
看到寒月,赵子恒的情绪平复了些。
“寒月,这男子你认识?”妇人看向寒月问道。
寒月微微一笑,将赵子恒那日钱财被偷,过来讨要食物的的事情告诉了姑母。
妇人一下子就明白了,自从上次被陈六拿着刀划破了颈处,她就变得谨慎起来,虽然徐天给了她不少金币,她和寒月还都是以前的打扮,除了稍稍改善了些伙食,其他的都不敢招摇。
这个年轻人定是有什么事。
妇人拿起手中择菜用的剪刀,指着赵子恒问:“那么多人家你不找,我家如此贫苦你却来,你有什么目的!”
赵子恒连忙往后退了几步,赶紧为自己辩解起来,可再怎么解释,也还是漏洞百出。
寒月吓得站到了一旁,仔细想了一下,也是觉得有些奇怪,便想着姑母快点将他赶走,免得又要发生什么事情。
妇人一步步紧逼,将赵子恒逼退十米有余,然后说道:“你再不走,老娘就不客气了!”
赵子恒第一次觉得自己如此可悲,当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可即便是他现在想回头,也无路可退了,当初只是为了单纯的报复徐天而已,怎么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徐天
“我看上你的女儿了!”赵子恒挺起胸膛,豁出去了。
“我女儿?噢呵呵,那你说说你家在何方,都有哪些人呐,家境怎么样呢?”
妇人一改冷漠的态度,查起户口来,之前是认准了徐天的,又有钱又一表人才,可是已经许多天都没有再出现了,这个年轻人倒也还看的顺眼。
赵子恒愣住了,这态度转变的未免太快了点,于是便说他是个孤儿,从小飘零,愿意留下当家中苦力,只要有口饭吃有口水喝,他就满足了。
寒月在门口听的真真切切,急忙冲了出去:“公子请自重,我们不过一面之缘,恕我们不能答应。”
说完便拉着姑母往屋里走。
赵子恒不以为然的跟了过去,光是看妇人的态度,他已经是成功一半了,白送上门的苦力谁不要啊,反正自己已经无处可去,如果能有个容身之所,还是和寒月姑娘在一起,那不是一举多得吗,徐天怎么也不会想到他也在北城。
赵子恒在门前站立,十分认真的朝屋内说道:“你不接受我没关系,我心甘情愿为你家做牛做马,我就一直站在这里,直到你们答应留下我为止。”
寒月有些心慌,听着门外认真的语气,心中一阵苦涩,为什么说这话的不是徐天呢,即便你再认真,我的心也给不了你了。
妇人白了寒月一眼说道:“暂且试试他的真假,你不肯嫁他,留下干活也不错,你弟弟在外面做工,家中的重活全落我身上了,到时,你可不能阻止啊~”
寒月神情变了变,没有说话,赵子恒气定神闲的站在门口,之前的失落低沉没了踪影,倒像是重新踏上了一条大路一样坚定。
赵执门
“知道他去哪了吗?”赵镇越正在问一个巡卫。
“回禀执权,小的跟了他一天,他在一个清贫的人家落脚了。”巡卫恭敬的回答到。
“继续给我暗中盯着他,有什么情况及时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