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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军事发展史上,南宋时期的重步兵无疑将这一兵种在历史上的作用推到了一个高峰。从没有一个中原王朝能够像宋朝一样,通过以步兵为主力的军队与游牧民族的强大骑兵交手,还能通过一些局部的胜利来阻止敌军的攻势,并保住江南的半壁河山,享国一百五十二年。
宋代的步兵能够完成以步制骑的壮举,与其性能优异的军备密不可分。抛却战略战术上的问题,在两军中下层将佐面对面的厮杀之中,宋军正是采用了强弩、重斧、铁甲这样远近皆可,攻防兼备的武器配置和出色的兵甲,方才在军事上作为一个占据半壁江山的王朝延续了一个半世纪。
换而言之,作为宋军主力的重步兵,面对敌手的轻骑骚扰,简直可以说是怡然不惧。敌军轻骑兵发射出的那些箭矢,并不能射入他们所拥有的铁甲。难以形成规模化的有效杀伤。而若是这些轻骑兵冲阵,那么这些手持锋利武器的重步兵,很快便能将这些不知死活的轻骑撕成碎片。
即使面对具装甲骑铺天盖地的冲锋,重步兵也完全能够做出有效应对。这种重甲步兵唯一的缺陷便是速度太慢。不过能与轻骑兵配合作战的话,这样的组合在战术上有着非常巨大的优势。
李良在工坊的铁匠铺中,手持着一把小小的锉刀,正在细心地打磨着面前堆积如同小山一般的甲叶。每打磨好一片,他便将其丢到一旁的竹篓之中。转眼的功夫,竹篓之中的甲叶,也是堆积如山。
李延炤只给李良画了一张草图。然而李良为了实现这张草图,可是花了不少的心思。草图上只是草草画着一身铁甲所需制造的各个部位,然而各个部位尺寸如何,甲叶制成多大的形制,通过什么样的方法将甲叶串联起来,并固定在甲衣上,使其牢固并具备出色的防护力,即使在战场上挨上一些弓弩攒射,刀砍斧劈却仍然保持一定的完整性,便是李良构思和细化的问题了。
李延炤每日都到工坊中去查看李良制作这副重型铠甲的进度。李良虽是每天都在做,然而就目前这种进度来说,李延炤觉得要看到成品,还为时尚早。
冬日正是农闲时,而在李延炤的眼中,这也正是练兵的好时机。令居县原有的百来名骑卒们已是纷纷装配上了拓木材质的骑弓,以及长枪马槊等制作简便的刺击长兵器。骑卒们的新校场选在了县城西侧一处谷地。由刘季武出任这百来名骑卒的教头。
而周兴从步卒之中遴选出来的那百来名新骑卒,则以陶恒为教头,开始操练骑术这等基本功。陶恒虽是陇西陈安部精锐骑卒官佐,来调教这些新入的菜鸟,自然是手到拈来。
另外那百来名强壮步卒,也被集中起来,开始熟悉新制的诸刃长刀。因为工坊的生产力毕竟有限,目前暂时无法做到给每人都配发一柄长刀。不过拿到这种新式武器的士卒们,一时都有些吃惊。
这些人由李延炤亲自带领操练。毕竟传统意义上的重甲步兵,是持盾和枪戟,列出严密的阵型来对付骑兵。像这种双手持长刀,并以此来对阵骑兵的,算是前无古人。除了李延炤,谁也不知若有这样一支精兵将要如何操练,在战场上要如何去使用。
在率领骑卒的陶恒和刘季武看来,李延炤的这一做法实在有些疯狂。匈奴骑兵那精准而凶残的射箭技术,他们都是亲眼所见。因此想不依赖盾牌,只靠铠甲的防御力来防御这些箭雨,在二人眼中就难免有些痴人说梦了。
饶是如此,李延炤却也并不辩解。目前这铁甲还未被制造出来,他便领着那些步卒们进行刀法的训练。而其中又尤为注重刺击和斜劈。毕竟在战场上,若是排出紧密队形,这两种攻击手段,便几乎是唯一的攻击手段了。
李延炤将这些步卒们操练得不亦乐乎。他找军中木匠和工坊中木匠一起,制作了数百个木质假人,而后拿给这些步卒训练刀法,要求每人每天完成刺击五百次,斜劈五百次。营中校场处,一时间噼噼啪啪地砍击木材声音,就不断地传来。
这种操练甚是枯燥无味,而且又辛苦不已。不少士卒心中有气,便将气都撒在那些木质假人身上。一时间每日操练结束之后,竟都会有不少士卒的假人被砍成数截。碎片飞溅,几乎能在校场附近的地面上铺上一层木屑。
然而过不多久,当时间到达次日,他们便会惊愕地发现,昨日被劈砍得四分五裂的假人,又会换成全新的,在校场山讽刺地看着他们。一时间,众皆绝倒。
不过李延炤本人倒是对这种行为颇为赞赏。那些砍坏假人的兵卒们很快便发现,前一日砍坏假人的他们,在次日的伙食中总能受到一些特殊的优待——那些之前被腌制成肉干的牛羊肉,便成为餐桌上对他们的奖励。李延炤也对他们言道,操练之中如此用心竭力,若是有朝一日得上战场,还能如此勇武,那么任何敌人,都将不足为惧。
反正县中也不缺木匠,除去制造弓弩之外,这些木匠带着营中的士卒来制作这些假人,相对来说也全然不是一件费力的事情。
不几日,李良便派人前来禀报,先前李延炤令他制作的那副铁甲。如今已是完成,请李延炤前去查验,并提出一些改进意见。李延炤当下闻言,也是大喜,便立即前去工坊之中。进了门,却正看到一批工匠们围在一起,不时地看着眼前的物事啧啧赞叹不已。
李延炤上前拨开众人,一副通体黝黑锃亮的铁甲,便出现在了他眼前。李良立在一旁,颇有几分得色。不过见到李延炤前来,李良也是不敢托大,赶忙上前与之见礼。然而李延炤的目光,却一直停留在了架子上的那副甲上面,对李良的殷勤仿佛是浑然不觉。
李良被当做空气晾在一旁,但他本人也不羞不恼,还是一副乐呵呵地模样。李延炤细细查看了一番那副铁甲。前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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