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告。便面不改色地开始编瞎话:“前次去州治中面谒使君,事毕出城,我等便往武兴郡去转了一遭,以观武兴郡气象。去返皆由山中而过,属下与随从休息之时,便在山脚下拾获几块矿石。当初本不曾在意,此时想起,便向府君进言。”
顿了顿,李延炤又道:“若府君仍有疑虑,不妨知会武兴太守一声,遣人前往山中探矿。探得具体位置之后,再上表言事。”
辛太守点点头:“此法稳妥。稍后我再计议一番,自会有所布置。”
李延炤见太守不再细问他如何得知之事,心下也是暗自松了一口气。
诸事既皆已议定完毕,李延炤便又在郡府中等候那位新任县令。
三日后,那辛彦果然轻车简从来到郡府,辛翳亲往郡城城门处迎接。李延炤随同前往,辛彦下车与辛翳叔侄相见,叙话一阵。李延炤在旁默默观察一番,这辛彦行为举止倒也是规规矩矩。个头不高,不过双眼之中却很是有神。辛翳与其言道如今郡府县府中一应事务,这辛彦倒也是神色凝重细细听着。
辛翳将辛彦迎入郡府,设了酒席款待辛彦。李延炤便在旁作陪。辛翳将李延炤介绍给辛彦,并言明李延炤现任令居县司马,乃是郡府得力臂助。李延炤与辛彦见过礼,辛彦好奇地打量了一番李延炤,道:“早闻叔父在言及李司马,道是我等年轻一辈楷模。日后将要在一县之中共事,如有做的不好的地方,还望司马多多指正。”
顿了顿,辛彦又言道:“之前我一直在家中,不曾外出任事,县府之中诸多事务,还望李司马切莫藏私,直言教我。”
李延炤在席间,一副受宠若惊神色,连连拱手道不敢。这辛彦虽是士族子弟,今日初见却并没有那种目空一切的骄横,也并未因李延炤出身低微就另眼看待。也使李延炤对他好感倍增。
席间觥筹交错,一直持续到下午未时。一众郡府属官才纷纷散去。辛翳将辛彦与李延炤叫到一处,笑言道:“抚梁,如今你已离家任事。我倒也不好强留你。令居县在此次战事中受损颇重,你与定东一文一武,可要尽力治理好此县,也使我能向大兄与张使君交代。”
辛彦躬身行礼道:“叔父教诲,侄儿谨记于心。”
辛翳又转向李延炤:“我这侄儿初出草庐任事于外。若行事不妥,定东可劝诫一番。若其不从,可来信与我相告。我自会令其改正。”
李延炤亦是躬身道:“府君言重了,抚梁少年老成,足堪任事。炤定当尽力与抚梁一同治理好令居。府君今后但有吩咐,直言便是,我等一定遵照而行。”
辛翳仿佛是松了一口气,上前拍了拍两人肩膀,道:“去吧。你二人皆非池中之物。日后前途,不可限量。有何为难之事,皆可直接来信告知。我也自当鼎力相助。”
“谢叔父。”辛彦拱手道。
“谢府君。”李延炤躬身,恭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