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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嘈杂的雨幕之中,那近千匈奴骑卒纵马奔驰所发出的马蹄声,听在此时趴在泥坑旁的韩宁二种,不啻惊雷!
此时的韩宁,才更对李延昭的先见之明更加高看一眼。若是因为雨夜而麻痹大意,这波匈奴骑卒倏忽攻至近前,大营内这三千余军卒,顷刻便是覆灭之局!
随着匈奴骑兵的马蹄声越奔越近,此时据守在营墙上的那些令居县兵,也都是露出一副惊恐神色。他们中绝大多数人尚且都是首次面临真正的战争。那由远及近的隆隆马蹄声,宛如阎王催命的音符,声声敲打在他们的心上。随着那马蹄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响。据守在营墙上的令居县兵中,已满是恐惧与惶惶不安的神色。
被赶鸭子上架的高司马,也深知仅凭自己手下这些乌合之众,绝难守住这片营墙。因此在大营中安顿了片刻之后,他便将这两千人中曾入过行伍的老卒挑选了出来。并由他们出任这两千人中伍长以上将佐。韩宁也是虑其不堪战,特意令司库调拨了一批武器装备给这些令居县兵们。
此时的营墙之上,老卒们已是尽皆手握圆牌与环首刀,站在了营墙的最前排。他们的身后,是那些并不可靠,此时犹在瑟瑟发抖的农夫们。杨广柱与吴斌两名昔日袍泽,此时也尽皆站在前排,肩并肩,目光中皆是透着凝重,望着传出渐渐变大的马蹄声的森森黑夜。
随着被雨幕的嘈杂声音遮盖住的嗖嗖箭雨声倏忽近前,营墙之上陆续开始有县兵中箭。前排的老卒们纷纷举起盾牌,将圆牌底部靠在营墙上端,尽力遮挡住后方欠缺防护的兵卒们。然而仍是不断有兵卒中箭倒下。伴随着营外的隆隆马蹄声,和空中不断飞来的呼啸的羽箭,看到身边不断有袍泽倒下的这些新近入伍的令居县兵们,开始逐步发生动摇。
匈奴骑兵们的骑射经验已日臻化境。雨天时候羽箭的飞行轨迹会因为降雨和风向发生偏移。然而他们总能适时进行修正,精准而歹毒地绕营而行,将一波波羽箭准确地投送到营墙上,以及营墙后的各路凉州军头上。
先前凉州军的弓弩手们,基本已经调入金城郡协助守城了,此时营中基本已无弓弩手,因此面对这些匈奴骑兵绕营而行的羽箭攻击,营中各位将佐暂时也没有什么好办法。营墙头排的老卒们只能尽力举高自己手中的圆牌,然后嘱咐身后那些新兵们尽量压低身体,以求能遮蔽这无处不在的箭雨攻击。
营墙下的众多军卒,也是纷纷将韩宁李延昭等将佐护在其中,他们背对着各自的将佐,而后举起手中圆牌。不时便有箭矢射入木质圆牌所发出的闷响,然而这几位将佐也均是面无惧色,任由身边枪林箭雨,仍面不改色地进行指挥调度。
随着营墙上伤亡的增加,那些令居县兵们的心理,已逐渐由动摇走向崩溃。当其中一个年轻兵卒,看到自己前排的一名同泽被箭矢射穿了喉咙,而后倒在地上一边挣扎一边用双手捂住涌血的喉咙。他俯下身子去查看那同泽的伤势,却在黑夜中看到那一对大睁着的充满恐惧与绝望的双眼。
随着挣扎的幅度渐渐减小,及至不动,那士卒终于是迎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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