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听着陆方青他们聊天。
李青松先是与礼秀锋聊了许多过往的事情,可是那些都不是礼荨菱所关心的,她时不时看向陆方青,期待着接下来他们会说到什么与陆方青有关的话来。
李青松看到了她的神情,不由得笑了出来,道:“荨菱想要听什么样的事情?”
礼荨菱猝不及防之下变得支支吾吾,眼神慌乱,半晌说不出话来。
正好萧娘与陈淑瑶带着点心过来,正好给礼荨菱解了围,她一直躲在陈淑瑶的身后。
李青松嘴角含笑,道:“当年方青画功初成,出外游历的时候,他的名声还远没有现在响亮……”
听李青松主动说起了陆方青的往事,礼荨菱忘记了方才的慌乱,认真地听了起来,不仅是她,礼秀锋和萧娘也都对陆方青的过往十分感兴趣,都不由得被那一字一句的讲述中吸引到了当年往事之中,便是纪侠如,也是一边喝酒一边仔细地听着。
陆方青在一边摇头失笑,也不阻止,似乎他也想要听一听自己当年的经历,好多一番回味,只听得李青松接着说了下去。
“当年方青可是看到什么便画什么,就像一个刚刚出生的婴儿,好奇地想要抓住这片天地间的一切,只是那个时候方青虽然画技有成,但是名声不响,囊中也是羞涩,他想要画的很多,可是纸张笔墨却都不够……”
说到这里,李青松不由得顿了一下,众人不由得着急,异口同声道:“怎样?”
李青松怔了下,然后笑了起来,继续说了下去:“没有纸,方青便在地上画,在石上画,甚至有时候会在衣服上画,没有笔,便折树枝、集动物毛发做成简单的画笔,没有墨,便以水为墨,所以要说到方青画出来最为辛苦最为繁多的画,有,不过却早已散在这片天地之间。”
想起陆方青年轻时候作画的艰辛,再想想他如今取得的成就,众人不由得更是敬佩有加,对于那些记载着陆方青的成长,却未能保留下来的画作深感惋惜。
“现在想到我与方青初相识时候发生的事情,也是令人苦笑不得,当时我游学在外,夜晚在山中找不到借宿之地,只能在山中效应着过一夜,想想那时辰在那山中理应没有其他人,我也没有太多担心,便将东西放在一边,在河边清洗身体,可是我没有想到的是,在我上来时却发现,方青将我换洗的衣物当成了画纸,画得密密麻麻,各种画极为紧凑,当时可把我气得呀……”
“然后呢然后呢!?”礼荨菱听得有趣,不由得连连催问。
李青松与陆方青相视一笑,两人都想起了那一晚的情景,李青松道:“当时我简直气坏了,不过这个做了坏事的家伙也不知躲开,还在那里埋着头画着,完全就将我给无视了,看着他作画时那种专注和疯狂,我也不由得被他吸引了过去,当时我真的没有想到,这世上竟然会有这种沉迷专注于某一件事,而且陷入如此之深的疯子。”
想想当时那样的情景,很多人都对当时会发生怎样的事情感到十分好奇,陆方青与李青松多年的交情,可以说李青松是陆方青最为要好的朋友,而他们的相识却也是那样的有趣,寥寥数语,但听者已经开始想像着当时那样的情景。
礼荨菱却是追问道:“李叔叔李叔叔,当时您跟先生没有争吵吗?”
李青松笑着看了一眼礼荨菱,道:“争吵是肯定有的,毕竟不管是谁,自己的衣服都被画成那样了肯定会生气,而且不只争吵,当时我们还打了起来。”
“什么!?”
看了在一边笑着的陆方青,李青松补充道:“确切地来说,应该是我打了方青。”
礼荨菱猛地站了起来,大喊道:“李叔叔,您竟然打了先生!!”
场面在这一刻仿佛静止,李青松也不说话了,看向了礼荨菱,其他人也都看向了礼荨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