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车夫见到流伊,恭敬的身施一礼,“公主,请上马车。”
流伊点了点头,这才撩起裙摆,走进了马车。
“是你?”
花月容嘻嘻哈哈的笑,开口说道:“可不就是我,才过去几天,怎么就不认识了?”
流伊皱眉看着她,不明白她这刻意熟络的态度,究竟是什么意思。可流桑在这里,她不能冒这么大的险,花月容也定然不会讲出实情,索性便任由她胡咧咧。
花月容见流伊没有拆穿自己,嫣然一笑,接着说道:“这宫外,可有什么好玩的去处?”
流桑睁开眼睛,偏头看向流伊,“想去哪儿?”
流伊轻轻摇了摇头,她去哪里都是一样。只不过,这种好机会,哥哥都没有叫上君岳?
花月容轻咳一声,看出了她左右张望的意思,开口问道:“怎么不见君岳?”
流桑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有意无意的说道:“你与他们熟络的倒快,我竟不知何时你离开了院子。”
花月容无奈的耸了耸肩,“还不是去接流惜的时候。”
坐在角落里装作空气的流惜睁开眼睛,缓缓说道:“与我何干?”
花月容摸着下巴,笑的像个地痞流氓,“呦呵,醒了?”
流惜意味不明的看向她,花月容暗叫一声不好,她得意忘形,只顾着调笑流惜,怎么就忘记了自己身边还坐着只狐狸。
流桑怪异的看着两人,平日里都不怎么欢脱的性格,怎么碰到一起,看上去都欢快了许多?
花月容为了缓解尴尬,大咧咧的问道:“君岳呢?”
流桑“哦”了一声,一瞬间收起思绪,回答道:“他老早就出宫了,眼下怕是已经到了。”
花月容枯燥无味的坐在马车,装作不经意的问道:“那我们,什么时候才能赶到?”
流桑心知她等的无聊,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糕点,笑着塞进她怀里。
“先吃点东西,就快到了。”
流伊诧异的看着两人,她还是头一次见哥哥对一个女子如此上心。若换成他后宫中的那些女子,流桑何时有过这种宠溺的态度,连露出个愉悦的神色都是妄想。
看来,这花月容,果真不该小看了去。
四人各怀心事,难得安静了许多。流惜对他们口中的琐事并不感兴趣,一门心思都在想着他的小虫。
他早已经看出,流伊身体内的蛊虫,失去了一半的精神头,变得病怏怏起来。
这种蛊,除了君岳,西域无第三个人可以培育出。想必君岳也是铁了心,想要复活流伊。只不过
流惜看向身边坐着的女子,她虽然说话的口气与处事风格都与西域有很多相似之处。可她那张脸,分明就不是西域女子该有的轮廓。
她的身世暂且不论,这具躯壳的主人,想必也有着极高的地位。君岳是个处事极为严谨的人,不过一具躯壳罢了,他竟做事这般草率,这其中定然还曾发生过某种变故。
只一瞬间,流惜便将几人的牵扯,想通了七七八八。他正了正神色,收敛起面上神情。
不管发生什么,都与他没有半点关系。他要做的,就只是教会花月容,如何掌握蛊术技巧。至于其它,实在没必要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