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初阶包括虚荣和自私,但走到最后这些就都只是尘埃,早已风蚀进空气...她不会来找你,她是那种女人,她宁愿死!你问我同样作为一个女人的看法,这就是我的看法。”
“爱,这是我最感可笑的字眼,它只不过是一种虚构形式,跟举行葬礼、火祭一样的一种形式,爱的双方都在互相蒙骗和调戏,当有一天这种调戏和玩味厌倦了,他们便说不再爱了,用这个字的时候不知道自己看起来是多么可笑,还硬要佯装成经历了一世的哀恸。”
“你没有爱过,无权定论。”
“那您告诉我什么是爱?爱,如何?”
“爱的初衷和爱的方式有很多种...”
“我只好奇你的爱。”
维斯肯郡凶恶地凝视派俹地,她在对抗他的眼光。
“我爱的初衷很简单,爱的方式很极端!没错,我承认!我爱了!”维斯肯郡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派俹地面前,目光直视着他,“但我的爱和理智相辅相成,当这种配合碎裂的时候,我接受最终结果走向灭亡,因为这就是我!”
“同样,这也是征伐者墓埃么?”
两种眼神的对抗炙热到激发出怒火,维斯肯郡的怒火和派俹地的调侃,一个要吃掉对方、一个有恃无恐。
“你想从我口中确定什么?”
“确定你的爱是什么?你那伟大的爱是什么?”
“我的爱没有伟大,它也没有答案。”
“还是他没给你答案?”
他触发了雪崩前的最后一环...维斯肯郡白皙的皮肤开始变色,她的贴身白裙在腰背下方隆起,孔雀尾巴冒出头来,铜肤女要现身了...
粲尼罗堡垒的警报响起...
“什么情况...”
维斯肯郡从激动的漩涡挺身出来,房间门口传来雇佣巫的禀告,堡顶眺望台发现二百米远处有可疑队伍靠近。
她狠开房门,质问:“数量多少?”
“初步估计有二百...”
“二百?!”要不是身后预言者仍在旁观她真想抽上报者一耳光。
“谁让拉响警报的?我说过警报是在遇到芝麻大点的小事儿上起作用的吗?有没有意识这会引起人员恐慌!”
“首领,他们确实引起了大家的恐慌...才拨动了警报...”雇佣巫头不敢抬,双腿战栗,维斯肯郡看出了他不是怕自己,他是在怕他口中正禀告的来犯者。
“谁们?”她问,声音仿佛是从地底发出。
“像...他们都说像...”
“像?像什么!”
“大家都说,是复活的活死人骑士...”他终于禀告完全了。
她眉目上扬,面颊紧绷,仿佛隔着城堡的厚墙看见了当年的征伐者本人...和她自己...
一个极端所构成的漩涡狂卷她思想,她看到了惨烈的死亡之手从漩涡中心伸张出来...但她更加兴奋了,她仰头大笑,她知道答案很快就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