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递我的思念。”
焕-汀的歌声放低了,她注意听着身后牧羊人的倾诉。
梭朗和白菱格以沉默表示恭敬聆听,牧羊人继续说下去,“她也是一个外来客,但她对我意义非凡...五年前,她走进来,她和我,我们两个人一起放牧,身陷沃草,仰望蓝天,谈天说地,她也像这位姑娘一样喜爱唱歌,不过没有任何对您的不恭敬,汀姑娘,她的歌声要更加清脆响亮,更加让我铭刻于心...”
焕-汀的歌声已经停住,她不想错过聆听这位牧羊人的故事,她十分温和又眼带笑意地凝视着他。
“...每天她走进来,又走出去,可是对我来说已是最充足的陪伴...”
“每天?她每天都来?”幽灵亥司抛出疑问,“她大概是千鱼巷灯笼花铺的常客喽?”
“并且很有钱。”白菱格补充着她的一句分析。
“那个铺子是叫灯笼花铺,不过她不是那里的客人,她在那里工作。”
“喔,那就怪不得她可以每天都来,不然要花费多少钱呢,想要拥有一样自己喜爱的东西也不必须变得非常富有,喜欢海就为渔船打工,喜欢兵器就为铸造业打工,喜欢花就为花店打工喏。”白菱格努努嘴。
“很有一番见解,亲爱的白菱格大巫。”幽灵亥司向白菱格投来一抹笑意。
“那您一定是喜欢棺材了?”梭朗大胆地调侃白菱格。
“呦呦呦,那倒不是,谁可能喜欢那鬼东西?我是喜欢钱币,我在为钱币打工喏。”说着白菱格爽朗地笑出声来,“不好意思啊,岔断了您的讲述,请继续说呀...”她收住笑声客气地对牧羊人示意了一下。
牧羊人继续说下去,“快要满一年了,有一天,她忽然告诉我,她就快要离开,恐怕再也没有机会进来...”
“她要离开千鱼巷了?她是这么告诉您的?”白菱格问。
“是啊。”
“她要去哪儿呢?”
“她说她厌烦了现在的生活,她想离开,除了千鱼巷,哪儿都行。”
“可是她也要离开你了?她难道不愿为了你留下来?”
“我不能这么自私地要求她,毕竟她进来这里的时间仅占她一天里的很少部分,一想到她的大部分时间都在不如意中度过,我就为她难过,我支持她做出离开的决定。”
“真理解不了生活在千鱼巷的人还会觉得不愉快,是不是太容易满足了的生活就会显得一文不值呢...”白菱格撇了撇嘴。
“生活里还有很多细节,局外人和局中人看到的总是不同的世界。”梭朗发表着自己的看法。
“梭朗说的对啊,也许鱼塘里的鱼还觉得水外面的世界新奇呢。”幽灵亥司说。
“不知足就是不知足,总是有牵强附会的各种借口。”白菱格还是固执己见,倔强地反驳他们。
“那她后来真的离你而去了?”焕-汀问牧羊人。
“也不能这么说,只是我们相见的频率从每天换成了每年。”
“她一年回来千鱼巷一次,专门为了来看您?这很感人,您是不是很感动呢?”
“我很珍惜,每次短暂的相聚...每次重逢也都预告着离别,其实那种滋味除了珍惜,也并不好过...”
“四年来,一直如此?”
“去年她再也没有出现...”
“为什么?”焕-汀皱起眉头。
“他哪知道为什么?他都看不见她了。”白菱格嘴快,替牧羊人回答说。
“我也想知道为什么,最怕她遇到了意外,我只想知道她是否安好...”
“她叫什么名字?万一以后我们会遇到她,虽然概率很小,我们只能为您尽这点绵薄之力...”焕-汀说。
“夏萝妮,这是她的名字。”
“我记住了,夏萝妮,夏萝妮...”焕-汀在自己口中念叨了几遍,“万一我们日后的流浪生活中遇见了她,您想我们传达给她什么话呢?”
“只是我的问候,我不奢求她为了我再次回到这个她生活得不愉快的地方,只要让她知道我在为她祝福,她永远都有一个在思念她的人,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