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一个巧合。”墓埃边说话边透过铁栏杆向外张望,然后礼节性地对焕-汀说道:“我们是不是还要把时间花费在譬如‘你在这里过得还好吗’的问题上?”
“我只是没想到...你说不是巧合?”
“喔,你在这里过得好吗。”他百无聊赖地摆弄着自己的手指。
汀丧气地坐了下来,靠在墙壁上,“这次你也没有办法了。”
他没有理睬这句话,还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不时用藐视的眼光扫视着周围。
“两个没有魔力的人被关在一个到处都是魔鬼的地方,感觉棒极了。”
“塔央被抓了。”汀说。
“然后你进来陪她。”墓埃漫不经心撇出一句。
“噢,哪怕你说话的方式能够稍微令人舒服一些!”
“我感兴趣的是他们为什么不对你们一块动手。”
“他们可能不知道我和她在一起。”
“现在该考虑更要紧的了。”墓埃把刚才蒙在他身上的黑布袋撇到了他和汀所在囚室之间的过路中央,然后伸出一只胳膊去够它,刚好能抓得住,他又目测了一下布袋和焕-汀囚室的距离,满意地点了点头。
“你在做什么?”焕-汀看着他的奇怪行为不得其解。
墓埃没有作答,只管忙他自己的,之后他盘腿席地而坐,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小的玻璃瓶,里面装着几滴不融合的液滴,他欣赏了片刻后露出一副遗憾的表情,又把别在腰间的另一个小瓶子拽了下来,这个瓶子里装的是水一样融合在一起的液体,他将两瓶液体混合在了一个瓶中后又将其分成两瓶,其间没有对一脸不解的焕-汀做出任何回应。
“接着。”他把一瓶扔给了她,“不是用来喝的。”
“你想做什么?稍微解释一下?”焕-汀尽量通过压低声音来压低她不满的情绪。
“你还要在这里呆多久?”墓埃反而满脸诧异的看着她。
“你是说...”焕-汀静下心来看了看手中的玻璃瓶,里面的液体分成两种状态,无论怎么摇晃液滴状的都不会与下层的透明液体相融合,“泪水,和魔力?”
这对于墓埃来说又是一个让他感到无聊的问题。
“你想要通过去未知领域...”
“正如你所看到的。”
“可是...这里是地下,照不到月光。”焕-汀再次环顾四周,确保自己这句话没错不至被当成他骂她是蠢货的把柄。
“看到那扇门了?”墓埃示意了她一下,就是尽头的那道倾斜铁门,“出了这道门就是地面以上,整个地牢就像这道门上面所属房间的一个庞大的地下室,在我的记忆里,这道可爱的门——正对着那间房的一扇窗。”墓埃像给一个小孩子讲美妙的童话故事一样对焕-汀讲道。
“但是我们怎么打开这扇门?”
“会有人替我们做的。”墓埃成竹在胸,微笑了一下,他靠近栏杆坐着,“打起精神来朋友,门一旦被开启,就立刻利用好一切,伸出胳膊,抓住布袋。”
“不行...还没有塔央的下落,我来是为了救她。”
“多么独道新颖的救人方式。你知道么,你在这里毫发无损的几天完全要感谢你的运气,现在的景象不是这座地牢正常的景象,那是因为几天前魔族突然转移了重心,等他们回来,你就会醒悟你不该来这里。”墓埃神情郑重地看着她,“他们重新定义了恐怖,恐怖并不是死亡,而是临近死亡前那一刻无限的延续。”
“不论怎样,我不能再一次丢下塔央不管。”
“你怎么就确定她在这里?”
“她...是被魔族的人抓走的...”
“从来没人告诫过你,做事不用脑子的人死的比较快么?”墓埃露出他那惯有的嘲讽又迷人的微笑,“她现在跟岱普诺在一起,要想见到她,先把你自己从这里救出去吧。”
焕-汀的精神振作了许多,她也靠着栏杆做好准备,只是还是有些迟疑,“未知领域并不一定就是安全的。”
墓埃嗤了一声,“相比这里任何地方都是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