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伸出了微弯的小指。
“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桓裕清朗的笑声伴随着女儿的稚嫩童音,念完了这一句话,阿迟才放心地跟着侯氏回房。
郑绥望着立在一侧的桓度,开了口,“赶了好些天的路,你也先回房休息。”既然李雪已经大归回李家,她没必要和一个孩子计较。
桓度刚要答应,却听桓裕喊了声等等。
“阿不,为父还是上次和你说的话,你即认我为父,就只能认夫人为母。”桓裕神情一敛,陡然严肃起来,全然没有面对阿迟时的嘻笑轻松。
“儿会谨记。”
“回房去吧。”
直到桓度退下,郑绥方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你实在没有必要,我到底养了他七年,他不是白眼狼。”她养了孩子,她还是了解几分。
抛开赌气的成分,平心而论,阿‘不’这孩子,只是心思太过敏感细致,不似阿迟大大咧咧。
“你能这般想,最好了。”
桓裕伸手把郑绥抱入怀里,又喊了声熙熙,“以后我们再不闹气了,好不好?我不会找旁人给你添堵,我们一起把孩子养大,好好过日子,努力再添上几个孩子。”
屋子里放了火盆,温度原比外面高上许多,自进屋后,郑绥身上的狐裘没有脱下,只坐了一会儿,就觉得身上有些热了。
眼下,听了桓裕这话,更添了几分燥热。
一阵玉佩叮当声,郑绥低头望去,只见桓裕独手在解腰带,屋子里的婢仆,不知何时已全部退了出去。
唯余下,满堂灯火,明如白昼。
郑绥抬头瞧向桓裕,连枝灯火下,眼眸炯明,亮得能照出人影儿,脸颊泛红,肤薄如蝉翼般透明,光彩映人,嘴角含笑,紧紧盯着她,犹带了三分痴傻,七分炽热。
郑绥才猛地觉察到,他神情有些不对劲。
直到他又伸手拉开脖子上的衣领,喊了两声热。
郑绥忙喊了辛夷,“快,去温两壶清酒,让厨房准备几分冷食送过来。”
说完,一边给桓裕脱衣裳,一边急问道:“你是不是在宴会上吃了五石散?”
“我不吃那个。”桓裕随之摇了摇头,自从那年的事后,他再也不碰这类药石了。
郑绥已顾不上去追究原因,他这症状,明显是服石后的反应,又吩咐终南去玉音院,取几件宽松的旧衣衫过来,虽然他的身材比五兄高大,但她这渚华园,没有郎君的衣裳,只能先凑合着。
桓裕低头亲了亲郑绥的脸颊,“放心,行了散就没事了。”红扑扑的脸颊,满心里皆是欢愉,伸手搂住郑绥,就要掀她的衣裳。
“你老实些。”
郑绥替他除了外袍,扶着他出了屋子,转移他的注意力,“我问你,是不是阿兄,不去请你过来,你就不会过来了?”
果然,桓裕手上的动作,迟缓了下来,皱了下眉头,许久才道:“你说那话,有多伤人,比你阿耶说的,还伤人。”
郑绥替他脱冠带的手,微微抖了一下。
又听桓裕气汹汹地说道:“只是郑子张太混账了,竟然威胁我,要让你改嫁,我倒要看看,南地谁要敢娶你,得先问问我手中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