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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月高悬,银光铺地。
夜空明月清辉,枯草白霜如雪。
冬日的夜晚,寒意阵阵袭来,呼吸间,腾腾白雾缭绕。
一行人行色匆匆,却连呼吸也不敢大声,冷凛的气息,比这周围的夜色,还要清寒几分。
在这凝重的气氛中,忽然间,一人跑到人群前面,横在路径中间,“娘子,您别过去了,先回正仪院,这事交给婢子去办。”
顿时,一行人全部停住了脚步。
清亮的月色下,能看清白色鹅卵石铺就的道路,能看清站在前面的那位年轻婢女的面容,能看清所有人的神色,吃惊、担忧、气愤、恍然等。
形形色色,各样各异。
“夫人,婢子跟着晨风多带几个仆妇一道过去,您就别过去,我们把人带到您面前来,不值得您跑这一趟。”辛夷侧着身,扶着郑绥的手臂,恍然过来,满脸担心。
“要是他不同意,你们能把人带走。”
郑绥推开辛夷的手,神色淡淡地望向前面的婢女,“晨风,你让开。”
不错,横站在前面的婢仆便是晨风。
晨风依旧未动,而是劝道:“娘子,您不能动气,您得为腹中的孩子考虑,婢子求您别过去了,婢子和辛夷一定能把人给您带来。”
郑绥伸手摸着微微凸现的腹部,她刚才的确是着急了些,她还有孩子,是不该着急的,深吸了一口气,“我不会生气了,你让开。”
“娘子……”
“晨风,要么你跟我一起去,要么你立即回正仪院。”
郑绥说完这话,冰冷的眸光,已经扫向身后几个体强力壮的仆妇,辛夷见状,知是劝不住,何况近来,郑绥要做的事,又有哪一桩,是她们能够劝得住的,于是忙说道:“夫人,让晨风陪我们一起去。”
说着已向晨风使了眼色,见晨风依旧不听,只得亲自上前拉开她。
俩人退至路旁,让郑绥过去。
待郑绥走开后,辛夷瞪了眼晨风,“小戎这回冒失地把事情捅破,哪是我们能劝住的,你记住,稍后,不论发生什么情况,我会拉住夫人,你把不相干的人清出去。”
晨风重重地跺了跺脚,“没想到她胆子这么大,我上次下手太轻了。”
“行了,现在不是赌狠的时候,你记着我的话,离了夫人跟前,你把人怎么处置都行。”辛夷说完这话,匆匆赶上前去。
晨风见了,只得忙追上。
前院宾客不曾散去,聚贤厅内,依旧歌舞升平,丝竹管弦不绝。
一路上,偶尔能撞见几个行散之人,神情恍惚,状若癫狂。
或有清醒者,见了她们,避之不及,更别提其余僮仆从人。
大抵算得上畅通无阻,直达南院的外书房。
既然已到了这地方,跟随郑绥的仆从,不待她吩咐,自会上前去开路,却让郑绥给喝止:“你们都在外面候着,没我的吩咐,不许进去。”
“娘子,不行。”
“夫人,不可以。”
……
出声阻拦郑绥的人,不在少数,尤其以晨风和刘媪这两人最为激烈,坚决不同意。
“你们担心什么?”郑绥轻飘飘地问了一句,语气带着几分自嘲,“我又不是易碎的琉璃,这是我自己的事,你们谁也别跟着。”
说完,连扶着她的辛夷,都让她推开了。
辛夷没有劝,今晚这事打了一个措手不及,郑绥是当即就带人赶了过来,她连来通风报信的时间都没有了。
她直觉,能够信任将军几分,至少将军比她们更不愿意伤害夫人,于是微微躬了下身,“我们在外面候着,夫人有什么事喊一声就是了。”
说着这话时,特意拉了一把冲动的晨风。
郑绥望了眼辛夷,颔了下首,才转身往前走,上台阶,门帘半掩,可以直接入内。
瞧着郑绥的背影,刘媪只觉得头痛,她见过很多世家小娘子,就没见过像郑绥这样,不听劝的,这般直冲冲进去捉奸,夫妻间一旦闹开,连转环的余地都没有,要是她们这么婢仆进去,纵有不是,也可推到她们身上,不伤夫妻和气。
晨风则是恨不得自己进去,撕了里面的人才好。
辛夷紧绷着一颗心,竖着耳朵,时时惊察屋里的动静,生怕漏听了,或是错过赶不及时,因此,早在郑绥进屋后,她已快一步,候在门口处。
啪地一声,紧接着是劈里啪啦,一阵连环响声。
早在声音响起时,辛夷忙不迭地跑了进去,有碎瓷片滚落出来,郑绥站在帷幔内,隐隐能看到,手中抓起一个天青色的瓷碗,往里面扔砸,又听到郑绥怒斥冲冲地喝骂道:“不要脸,我的人,也是你能碰的,你马上给我滚下来。”
“夫人,”辛夷喊了一声,近前去,瞧着郑绥满脸涨红,又气势汹汹,很是激动,忙地一把拉住她,“为这起人生气,不值得的。”
一边安抚郑绥的情绪,一边往里边瞧去。
床榻上,桓裕侧躺着身子,大约这闹的动静过大,伸手抚了抚额头,似有醒过来的迹象,旁边坐着的朱槿衣裳半褪,钗环已卸,长发披肩,露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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