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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郑城,尉迟成已派人驻扎。
在新郑城中的郑氏族人,开始陆续返回荥阳。
南阳宗家的部曲,慢慢转道回南阳,郑经所召集的郑家部曲,亦逐渐退回荥阳,荥阳的郑家坞壁已毁,如今一切都得重建。
大约是桓裕提前派人送信到新郑的缘故,郑绥跟着桓裕赶到新郑时,郑瀚带着一家子侄都还在新郑,只是不在城中,而是在城外。
郑绥赶到的时候,阿耶刚从陈留阮世父家中过来。
相见的喜悦,眼泪夺眶飞出。
“阿耶。”郑绥喊了一声,走至阿耶跟前。
郑瀚是一听到僮仆来禀报,十娘回来了,便一溜烟地跑出了营帐,远远瞧着面容长开、亭亭玉立的女儿时,先是一愣,似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紧接着,激动得有些手脚无措,“熙熙,熙熙是真长大了。”
语气中有着一股强烈的感慨:吾家有女,初长成。
宠溺的目光细细打量着郑绥,满心的疼惜与慈爱,移不开眼。
“世父,您和十娘有什么话,先回营帐去说,这外面风大。”桓裕上前提醒,又恭敬地揖了一礼。
这个时候,郑瀚才注意到郑绥身旁的桓裕,看了一眼,先是眉头一蹙,随后想着是他送郑绥回来的,遂又松开了些许,桓裕从前去过郑家,他好似见过一次,不过他已经没什么印象了,对于他不喜欢的人,他一向是没有印象。
又是个带兵打战,喜好弄刀弄枪的人。
瞧着他送郑绥回来的份上,郑瀚勉强地轻嗯了一声,没说任何话,便转头拉着郑绥道:“走吧,回阿耶营帐里去说话。”
郑绥点头,跟着阿耶转身时,偷瞧了桓裕一眼。
桓裕瞧着他们父女俩离去的背影,还有方才郑十郎君那一眼,似乎不认识他一般,心头苦笑,他不早就猜到了会遭冷遇。
好在有心理准备。
桓裕正自发愣时,突然右肩一沉,侧头,郑经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拍了下他的肩膀,“我阿耶就这样,你别太在意,尤其是近来,自从阿耶从新郑城脱困出来后,家里是谁都不受待见,所幸,熙熙这会子回来了。”
“你不过去见熙熙?”
“我这会子过去,还不得让阿耶拿着扫帚给赶出来,”郑经笑着摇头,又拍了拍桓裕的肩膀,拉着桓裕转身,“好久不见了,走,去我那儿喝酒,君长如今也在,我们正好可以聚一聚,自从你上次离开,这一别就六年。”
“可不是六年了。”桓裕的话里,也染上了几分难得的惆怅。
时光匆匆,弹指之间滑过。
岁月都在他们身上留下了痕迹。
他和郑经,都已越发地成熟了,随着年龄地增长,这样的变化,发生在他们身上,是再正常不过了,唯有宗君长,看到宗君长时,桓裕吃惊不少,初一见,只觉得眼前一亮,从前的宗君长,一脸的络腮胡子,瞧起来极其粗犷,又显得年纪大,如今把胡子剃了,兼之他五官挺立,虽然皮肤还是很黝黑,不符合时下的审美要求,但整个人看起来年轻许多。
三人一见面,热情地抱肩而拥,先干了三杯酒,方才在营帐里坐下,说起话来。
桓裕的这番摘官,他们是早已耳闻,如今听桓裕说起原委,宗君长不禁唆使道:“阿平,要不你索性把那个闲散的爵位也辞了,带着几千桓家亲兵,来南阳跟着我一起干算了,我封你做大将军,在南阳的地盘上,我们谁的气都不用受,更不用担心,会遭人忌,随时把官给摘了。”
郑经听了,哭笑不得,劝道:“你就别撮弄阿平了,且不说,他有一家子桓氏族人在老家需要照顾,就你那个大将军的官,的确是不用担心让人给撸了,但你那个官是你厚脸皮自封的。”
“厚脸皮自封的怎么了,在南阳,老子说一,没人敢说二。”
“你如今是天高皇帝远,最多三年,平城那边肯定会把都城迁到洛阳,到时候,你总得做个选择,哪怕做做样子,也需要表个态。”这趟回来,他一直在劝宗侃,这也是临行前,二叔公和外祖父特意交待的。
“老子有宗家四万部曲,南阳这地盘,谁也别想染指,来一个,老子杀一个。”
“行了,这还没喝上,你就先发酒疯了。”郑经摇头,“阿耶见到你这样,估计更不待见你了,你想想,这次你在这儿待了这么多天了,阿耶都还不曾见你一面,你好好收敛收敛,别整天喊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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