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他要是敢把这个消息散播出去,我们就来个死不承认,人在我们手中,还不是我们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他怎么都得把高敬给逼出新郑城,想到这一点,桓裕又吩咐道:“你去,去和来的使者说一声,就说高洽不在我们这儿了。”
“这……三郎,可通知他们,高洽在我们这儿的,是我们。”桓锦瞠目结舌地望着桓裕。
“不是我们,是那位叫致勇的,回去报的信。”桓裕否认,又嘻嘻一笑,“十三郎,不用理会这些,放心,高敬那只老狐狸会明白我的意思。”只有这样,高敬才不敢把高洽在梁州的消息散播出去,真散播了出去,他便会给高敬来个死无对证。
若是别人就罢了,但是高洽,高敬不敢赌。
他也正是把住这一点,才敢这么做。
桓锦瞧着桓裕信心十足,遂应了声喏,起身去见那位使者。
桓裕重新拿起那封信,没有再看,而是放到屋子里的火盆里烧掉。
也不知道桓覃那边查的怎么样了?
高敬这边,有高洽在手,他是不用太过担心。
他现在想知道的是,身边的内鬼到底是谁。
等到了晚上,桓覃还没有从徐州城过来。
直到次日下午,桓覃才来,同来的,还有沈志。
一进厅,还没来得及喘气,就听到桓覃满脸兴奋道:“三郎,我们发现了桓燕的踪迹。”
“在哪?”桓裕一听,情绪极其激动地站起了身,,瞪大眼睛望着桓覃,眼里泛着光芒,上前几步,伸手一把抱住桓覃的臂膀,他可寻了桓燕六年,当日,他曾在二兄坟前立过誓,一定会提着桓熙的首级来祭拜二兄的,这六年,只要一闭上眼,他脑海中就浮现二兄的影子。
要是寻不到桓燕,他将一辈子寝食难安。
“三郎坐下,先听十郎慢慢说。”沈志上前一步,把桓裕拉到上首的位置坐下,“如今既然找到人了,一切事情,可以从长计议。”
“对。”桓裕激动的情绪缓和下来,笑着附和一声。
“北夏朝堂上有位叫杨燕的大臣,三郎可有印象……”
“是他?”桓裕几乎想也没有多想,一听桓覃提起,凭直觉就猜到,这人是三年前,在北夏朝堂上突然窜起来的一位大臣,最轰动的事件是一日三迁,如今官拜北夏的左仆射,瞧着桓覃点头,桓裕顿时一声冷笑,“真真是数典忘祖,我只想着他会改名,没想到,名没改,倒是把自个儿的姓改了。”
又听桓覃道:“这回伪夏使臣来徐州,他乔装成一名马车夫跟随,昨日我们赶回去时,终竟是迟了一步,让他逃出去了。”
“没关系,纵如先生所言,既然找到人,我们可以从长计议。”桓裕脸上浮起一抹笑,带着几分寒意,要是把人一下子弄死,还有什么趣,“那么这次,我在荒谷遇上高洽,怕是和他也脱不开关系吧。”
桓覃没有否认,“除了他之外,还有采茯,只是采茯姑娘或许是无意间在萧别驾的夫人面前说漏了嘴,另外,商队的人,也牵涉进去了,那家商号,在我们离开后,也去了一批神秘客,打听我们的事,所以才泄了踪迹。”
“送信给高洽的,我派人和高洽对过笔迹,是桓燕的笔迹无疑。”
桓裕点头,“既然查清楚了,该处理的,就全部处理了。”
“在徐州城的商号已经查封了,北夏境内,我已派人过去,进一步查探桓燕,采茯姑娘,已按照三郎先前的意思,找人把她看了起来,还有剩下那些商号在梁州城这边的人,都得听三郎的意思。”
“全处置了,采茯到时候报个病殁。”
桓覃应了声唯,许久未曾开口的沈志,对着桓覃挥了挥手,示意他先下去,桓覃起了身,退了出去。
“先生想说采茯的事?”桓裕侧头望向沈志。
沈志没有否认,“桓覃都调查清楚,这次的事,采茯是无意间说漏了嘴,她不可能会把三郎陷入险地……”
“先生以为我是为了这次的事?”桓裕笑着反诘。
“难道不是。”
“这次的事,我还真不怪她,若没有这一遭,我还擒不到高洽,我为的是她让熙熙跟着商队离开的事,除了带出来的晨风,连着辛夷那丫头,郑绥都绑了起来,可见那丫头是不愿意郑绥离开的,偏她能够放心熙熙离开,若是没有存一点私心,说出去谁相信。”
“可她跟在郑十娘身边时间最长,当年回荥阳,郑十娘身边十几个贴身婢女,就剩下这么一个人,又是长者所给,十娘只怕不会同意。”
“就是这样,才不能留,那丫头心软,我替她处置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