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阿兄,他们就办不成事情?”
一听这话,郑纬顿时愣住了,还别说,郑绥这句话,还有几分道理,郑纬自小到大,凡遇到什么事情,从来只想着自己解决,但没想过,离开了他,别人也同样能解决。
再瞧着郑绥倔着一张脸,要比执拗,他是怎么也比不过丫头的,遂笑道:“好,交给他们,阿兄不过问,但是总得让我见见四郎,和四郎说几句话。”
这一回,郑绥只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阿兄先歇息,下午的时候,我带四郎过来。”说着招呼两京和三都上前服侍郑纬更衣歇息,她先去了外间。
郑纬大约是身体受了伤,又失血过多,昨晚又半宿未睡,精神多少有些不济,一沾床榻上,很快就睡了过去。
这一睡,就是一下午。
郑绥也真说到做到,较起了真,直接守在了房门外面。
郑纬再醒过来时,一直是明妪和两京三都等人在里间服侍,夏疾医过来一趟,替郑纬换了药。
郑绥在屋子里陪着五兄郑纬用了晚饭,才带着四郎郑纭进来。
一进屋,郑纭先问了郑纬的伤势,尔后倚坐在床榻边上,瞧着郑纬除了脸色过于苍白了些,没有旁的异样,倒放下了心,昨日郑纬的举动,说来,他当时除了万分震惊外,自问若是他,他也不一定有勇气那么做,更不一定,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能想出挽回弥补的法子。
直到如今,只要一想起来,他依旧愤怒不已。
“别的事,倒也罢了,就那位满……”
“先派人看住她,让她在府里多待几日,等我伤好了,我来处理。” 郑纬快速打断了郑纭的话,“另外,四叔公那边,也还是让我亲自去,让他在建康再多住些日子。”说到后面,郑纬的语气格外的平静。
并没有预料中的愤怒。
郑纭听了郑纬这话,想起四叔公的急切,遂道:“五郎想怎么对待四叔公,要不和我说一声,这事我来处理。”说到这,微微一顿,又忙地解释,“昨晚上,他老人家就把阿翁请了过去,说是要回京口,阿翁只推说他做不了主,今日早上,一听说我回来,他老人家又把我叫了过去,说他要回建康,若是我们还拦着,他就直接去告我们不孝。”
“别听他吓唬。”郑纬目光一沉,语气有点冷。
“五郎,他到底是我们的长辈。”
“不用理会他,难道他还嫌这次闹得不够,”郑纬冷笑一声,又道:“看来是满家那边是真把他逼急了。”
一年二十万贯钱,可不是小数目。
郑纬又交待郑纭几句,郑纭待了好一会儿,才起身离去。
郑绥送郑纭出门的时候,郑纭瞧着郑绥,想起方才他和五郎在屋子里说话时,郑绥一直在屋子里,没有出去,遂不由打趣了一句,“熙熙这打算是把五郎监禁起来不成。”
“我倒是想。”郑绥并没有否认,瞧着郑纭,犹豫了一上,还是张嘴问道:“四兄,我能不能问一句,满琴是不是也和这件事也有关系?”
“这……”郑纭望着郑绥笑了笑,“这件事,熙熙还是直接问五郎吧。”
瞧着郑绥满脸紧张的模样,又想起,方才五郎在屋子里时,一听他提起满琴,就迅速打断了他的话,顿时心中止不住的感叹。
说起来,也有些好笑,他好女色,五郎一直担心他会在女色上栽跟头,只是没想到,最后在女色上栽跟头的,不是他,而是五郎。
不过,那位满家女郎,的确挺漂亮的。
他一度都有几分垂涎,可瞧瞧,这次闹出来的事。
就是不知道,到时候,五郎会舍不舍得下手。
从前,在此事上,五郎说起他时,倒是一套一套的,只是不知道这次,五郎是不是也还能那么冷静。
他将拭目以待。
对于郑纭心中的这些想法,郑绥自是不知道,虽然没有在四郎口中问出什么来,但四郎没有否认,无疑是间接告诉她,满琴是和这件事有关。
想到这一点,郑绥只觉得十二分地糟心。
然而,饶是如此,狮子山的事,在她脑海中打了好几个转,最后,她还是决定,不把这件事说出来,若经过这次的事,五兄能彻底放下满琴,那么她没必要把这件事说出来,让五兄再添一份自责,若五兄不会放开满琴,那么她说出来,也只是让五兄又平添了几分为难。(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