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果真如此。”老郎主满脸惊喜,“七郎好是好,就是太过老实。”
听了这话,郑纬没有接话,本来方才那句话也不过是托词,但郑纬却不由想起四郎郑纭的说词,四叔公一脉,所有的老实,好似都长到了七从父身上,其余人等占不了半分。
“原本今天下午就要过来,只是遇上桓将军及袁校尉,才给耽搁,及至现在才过来,还望四叔公能谅解一二。”说到这儿时,郑纬又特意上前行了礼。
“袁校尉可是袁伯通?”
“正是。”
老郎主很是高兴,“这么说来,是桓将军和袁校尉送五郎来这儿的。”
他是想攀上袁家的人,可自从他与满家结亲后,南地的世家大族中,能和他来往的也只剩下瑯琊诸葛家以及庐江何氏,瑯琊诸葛家因是世婚,庐江何氏则是他的妻族,原本他也是有些懊恼这门成亲,可后来,富春满氏,每年给他送二十万贯钱,这可是实打实的真金白银,他的懊恼之心,也就去了大半。
“我是让桓将军陪着来一趟,桓将军还在外面等着我。”
“这么说,五郎还要回去,”老郎主一听,急了:“哪用得着这么赶,快请桓将军进来,都这么晚了,今晚就在这儿歇息一晚,明日我设宴招待你们,五郎第一回来,我们祖孙也该好好说说话才是,家中还有几位从叔和兄弟,五郎也见一见,彼此间认识一番。”
“不了,十娘身上的伤还没好,我也不放心,还是得回去,今晚就是过来拜见一下四叔公,等十娘身上的伤好了,我再带着十娘到四叔公府上唠叨几日。”
“你们这些孩子,沈府昨日派来人说十娘身子受伤了,在沈府养病,我当时就派人过去说要接回来,沈志那匹夫却是不同意,说十娘身子伤得重,不宜挪动,又说你今日就会来,我当时才作罢,说来,非亲非故的,哪有到别人府上去养病的道理。”
既然说到这件事情上来了,郑纬只是不会放过机会,遂把十娘这次遭遇的事,全说了一遍。
老郎主先是一愣,“还有这样的事,怎么都不见你透半个音讯,说来杨柳楼还是……”语气猛然一顿,脸却一下子沉了下来,怎么回事,杨柳楼被封了楼,都有一天一夜的时间了,他是一个消息都没收到,只有一种可能,富春满家想必也是不知道的,消息全部给捂住了,竟是一丁点都没有传出来,杨柳楼可是花了大价钱的,里面的姑娘,身价更是不菲,要是人全换了,那还是杨柳楼吗?余下那座空楼,再调教一批人,重新开业,那得花多少贯钱,一想到这一点,老郎主就觉得肉痛,眼前有一堆堆的铜钱飞过,仿佛有一把刀子在割他的肉一般。
一念至此,老郎主忙地抬头望向郑纬,“五郎,要是把杨柳楼的人全换了,会不会也太大动干戈?”
“那依四叔公的意思,该怎么办?”郑纬反问道,他早就想到了这个结果,虽说他和袁大郎觉得,这已是不想把事情闹大的处理方法,故而想试试四叔公的反应,果然也如此,对于几个利益倏关方来讲,他们觉得,这样都已经是大动干戈了。
又见老郎主揪了揪自己须白的山羊胡子,朗声说道:“苏大娘是开门做生意,自是不认识十娘,若是认识十娘,绝不会做这样的事的,所幸十娘也没出什么事,不如就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小事化无?
郑纬微一躬手,“孙儿实糊涂,还请四叔公指教,怎么小事化无?”
老郎主微微一愣,他是长辈,要郑纬放过此事,只是不好直说,况且,十娘又没事,遂道:“五郎,有句话叫得饶人处,且饶人,十娘到底没出事,五郎若想为十娘出口气,大不了,把苏大娘交给五郎,任凭五郎处置,说起来,这件事,也怪跟着十娘出门的那些护卫,你说说,怎么光天化日之下,竟然让自家的小娘子让匪徒给劫持了,还卖到了杨柳楼,说起来,五郎该好好处置那些护卫才是。”
“那些护卫,孙儿早已处置了,就不劳四叔公费心了。”连着采茯,都关了柴房,更何况其他人,又听郑纬道:“就是儿想从宽处置,陈郡袁氏的人,也不会愿意。”
“怎么会牵涉到陈郡袁氏的人?难不成……”除了十娘,还有陈郡袁氏的小娘子,后面的话,老郎主没有说出来,抬头瞧着郑纬的神情,却是心头洞明,这是有点棘手,单单只十娘,却是好办,到底是他们郑家私下里的事,劝着五郎郑纬私下里了结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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