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的。
只见郑经从终南手中接过暖炉,放到郑绥手中,“既然不喜欢戴手套,在外面这暖炉就别离手,免得生冻疮。”
郑绥嗯了一声,因郑经语气缓和许多,又鼓起勇气,“阿兄,我腿早就没事。”
“没事?我瞧着你是忘记了那些汤药的苦。”郑经瞪了郑绥一眼,“再有下次,你身边的服侍的人,直接去侯一那儿领苔刑。”
一听这话,郑绥却不敢再吱声。
郑经见她这样,心中叹了口气,到底女郎不比郎君,让采茯和刘媪带着郑绥离去,只是刚走两步,想起一事,又退了回来,“你别去找五郎,五郎去了十八从叔那里,先去一趟阿耶那儿。”
因有前车之鉴,这回郑绥虽心里十二分的不乐意,却并没有回话,她才不去阿耶哪儿。
郑经瞧着郑绥的肩舆出了园子,才进屋。
“熙熙是小娘子,你这么严厉干嘛,又不是小郎君,就不能和颜悦色点。”
一进来,听着李氏的抱怨,郑经满脸的无奈,苦笑道:“若是小郎君就好了,好不好,让他跪祠堂,抽顿板子,一切都简单了。”
李氏摇头,“阿郎该学学五郎,弄得每次熙熙在你面前,就像老鼠见到猫似的,你这样,熙熙能和你亲近才怪,”
“怎么就是我弄的?”郑经只觉得苦笑不得,“就那次回来,对五郎扬了次鞭子,谁知她就牢牢记住。”
“你活该。”
“好,是我活该。”郑经决定不再讨论这个话题,他是争不过的。
唯小人与女子难养,古人诚不欺也。
见他这样,李氏也不再多纠缠,又问道:“阿郎怎么没有陪着伯父?”
按说,一年总共就那么几日合族宴会,伯父作为族长,都得和族中长者多聚聚,正旦那日祭祖,从晌午直到夜深了才散场,当时郑经陪着伯父,夜深才回。
只见郑经一脸沉重,“伯父身体舒服,今日就早早散了。”
“我冷眼瞧着,正旦那日,伯父的精神便不是很好,莫不是病了。”她有好些日子没出门,猛地一见,觉得伯父的背佝偻了许多。
“是身体不太好。”郑经没有否认,眉头却蹙得紧,“我和伯父提过,等二郎成亲后,五郎先搁着,先把六郎的婚事办妥。”
李氏吃惊,“六郎才十二。”
“十二三岁,可以成亲了,男儿先成家,再立业,我担心伯父的身体熬不了多久了,我先帮衬着阿稚,等我出仕后,便让五房的二十二从叔和练郎帮衬,五叔公身体康健,可以让他老人家多照看几年。”
二十二从叔,是五叔公的幼子,练郎是五房五叔公的嫡长孙。
五叔公有四子,其中两子在外地任职。
一想到这儿,郑经心情就格外沉重,大房到底人丁稀薄。
李氏听了郑经的话,着实一愣,心中骇然,没想到伯父会病得这么严重,良久,才问道:“六郎的婚事有眉目没?”
“哪有多少选择的余地,只能是范阳卢氏,这是祖母的遗愿。”
“哪有多少选择的余地,只能是范阳卢氏,这是祖母的遗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