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我没事。”李氏笑了笑,眼睛闪闪发亮,只觉得脸颊微微有些发烫。
郑经一笑,握着李氏的手紧了几分,“阿语,你得好好养养身子,伯父伯母还盼着你能早日给我生个小郎君。”
李氏有瞬间的怔愣,待恍过神来,脸上火辣辣地烧,忙地伸手推开郑经,嗔怪道:“大白天,胡说八道什么,没个正经。”说完,也不管不顾,转过屏风,跑进了里间。
郑经瞧着李氏落荒而逃背影,哈哈一笑,一时间,觉得神清气爽,这些天以来,满心的沉郁之气,几乎一扫而空,先前生出的那股恼火,也跑得无影无踪了,大踏步走出了门。
到门口的时候,遇上李妪,特意停住了脚步,望向李妪,“这两日,阿语的身体有些不舒服,阿姆找个医婆给阿语瞧瞧吧。”
李妪忙不迭地应了一声,“老奴知道了,下午就请医婆过来给娘子瞧瞧。”心头却是抑不住地高兴,这还是头一回,郑经随着十三娘子,叫她阿姆。
郑经点头,很快就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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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静园里,郑纶跪坐在榻席上,和父亲郑瀚下棋,郑绥安静地跪坐在父亲身侧观棋。
一局终了,郑瀚扔了手中的棋子,推了推放置棋盘的矮几,身体往后仰靠在背后的隐囊上,笑望向身侧的郑绥,“熙熙,你来陪阿寄下一盘。”伸手捏了捏心,似精神有些不济。
经此一事,父亲好似一夜之间老了许多,不过短短数日,之前丰润的脸颊迅速干瘪了下来,乌黑的头发,不经意间,冒出许多银丝来,眉宇间的神采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整个人透出几分沉沉暮气。
郑绥瞧着只觉得心疼,这些日子以来,心中没少怨念起大兄,至于大兄那日所说的话,初时震惊不已,后困惑了两日功夫,没有结果,便放下了,阿娘于她来说,一直就是虚幻存在于美人图上。感情是处出来的,如今和父亲二兄日日待在一起,彼此间又亲近几分。
上前抱住父亲的胳膊,郑绥脸和鼻子都皱成一团,“我才不要。”
自从前几日,和二兄对奕,被杀得片甲不留,郑绥是再也不愿意和二兄下棋了。
郑纶,“……”摇头笑了笑,收起棋局上的黑白子。
尔后,郑纶瞧着父亲皱着眉头,想着先前苍叟进来时,提起的话题,心下明白,遂开口道:“阿耶,虽说可以派得力的仆从,但到底难以放心,不如由儿亲自带人送娄先生的灵柩回东阳。”他也想父亲安心。
郑瀚听了这话,挥了挥手,“不必了,多派几个得力的仆从就够了。”
“阿耶……”郑纶还待要说,又听郑瀚道:“冬月前,你们姑母会回荥阳,这一趟过去,只怕要来年入夏以后,才能回来,时间太长了,你去不合适,我再想想,或是让四郎跑这一趟。”
一听这话,郑纶便没再说。
忽然,外面一阵响动,没一会儿,只见外面的苍叟进来禀报,“守勤园的仆妇来传喜息,说是十三娘子有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