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早已有仆从牵两匹白马过来,郑经和桓裕都上了马,勒了勒缰绳,郑经骑在马背上,对着桓裕笑道:“定不会让阿平失望的,阿平应该知道,鲜卑人善骑射,我二舅久居平城,对于骑射自然不在话下,三年前,我去平城待了一个月,可是得了我二舅的指点。”
“那就试试。”桓裕高声说完这话,腿夹马,拉了下缰绳,就扬起马鞭,喊了一声驾,身上的马就扬蹄飞驰出去了。
郑经也是同一时段驱马跑动起来。
两匹白马如同电掣一般,飞快地跑出了营地。
同时,跟着桓裕的二十来护卫,和常随在郑经身边的十来个护卫,忙不迭地上马跟了过去,只是没有紧随上,余了一段距离。
这一跑开来,几乎是直到大汗淋漓时才停下来,却是在一片空旷的平地,四周视线特别开阔,桓裕抬头望了四周,只瞧绿茵的草地,不见高大的树木,田地无数,却是一片荒芜,想着方才赛马时,刚开始是他领先,后来,却是他一直在追赶郑经,跟着郑经往这儿来,桓裕直觉,能到这儿地方来,郑经并不是随意的而来。
驭马声响起,只瞧着郑经下了马,桓裕遂勒住马,也跟着下了马。
只听郑经道:“这次我去襄国,多亏了阿平帮忙,若无五千大楚军兵驻守刈陵境内,我和阿奴怕是也不能这般轻易脱身,石赵不怕与大燕开战,却怕同时和大楚大燕开战。”
“如今是四分天下,除了据守东北一隅的伪夏外,羌凉、胡燕、羯赵,以及我南边的大楚,大家实力相当,没有一个敢同时与另外几个军队开战,我既知道你的打算,又恰逢我在北地,自然是该出手帮忙,况且这么做,于我大楚来说,是百利而无一害,也让中州百姓别忘记了,汉之正统大楚还在。”
桓裕口中的伪夏是汉人毌丘信在辽州建立的大夏政权,羌凉是羌族人在河西建立的大凉政权,胡燕是鲜卑人在平城建立的大燕政权,羯赵是羯人在襄国建立的大赵政权。
而大楚,是如今在江左的朝廷。
“那熙熙的事,我总该多谢你。”郑经转头望向桓裕。
桓裕呵呵一笑,摇头道:“熙熙是你胞妹,以我俩的交情,我自把她当作妹妹看待,阿大,我们之间还需要言一个谢字。”
郑经望着身旁的桓裕,剑眉星目,英姿勃发,端的一副好人才,心里多少有些遗憾,遂试探性的问道:“如我没记错,你应还未曾订亲?”
听了这话,桓裕眉头一扬,不觉得郑经会无缘无故提起这个,果然,只听郑经又缓缓道:“我九妹比熙熙大两岁,还未许婚。”
桓裕登时明白郑经的意思,却不由笑了,“阿大,这次襄国之行,你的心思都已暴露无遗,三年前你还在摇摆不定,我虽不清楚是什么促使你下了决心,使整个荥阳郑家倒向平城政权,但有一点,我是大楚的骠骑将军,北伐之意,不会断绝,既然郑家做了选择,或许将来我们还会有兵戎相见的一日。”
一语成谶。
而且不只一次,在后来很长的一段岁月里,两人一共有过三次兵戎相见,对垒阵前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