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是,教习!”姚可清倾身一礼,然后就坐在一旁看着其他人习礼。这一众姐妹中,可能是因为年岁最长的缘故,进度最快的是大姐姚可容,已经学到进餐礼仪了;最慢的也是年岁最小的姚可梦,她还在学习坐姿,顶在头上的书才加到了第三本,听说是要加到八本才能过关,就刚刚她站着的那一会儿,她头上的书已经掉了好几次了,这会儿已经眼泪汪汪,想哭又不敢哭的噙着泪坐在那里。
刚刚嘲笑自己的姚可怡此时正和姚可柔一起练习走姿,看着她眼里的不甘不愿,姚可清就知道,她这样做定是代姨娘吩咐的。有了姚可容在前面,若是姚可怡也超过了姚可柔,将姚可柔一个人落在最后,小苗氏的脸上怕是会不好看,到时候,只怕少不得要给代姨娘母女三人小鞋穿了。
姚可怡恨恨的看着端坐在一旁悠闲的喝着茶的姚可清,心里憋了一肚子火。一旁的姚可柔却再一次的碰响了裙角的铃铛,宫教习面无表情的道:“重来!”姚可柔鼓了鼓腮帮子,想说点儿什么,在看了一眼宫教习之后,把到嘴边的话也憋了回去,乖乖从头走起,看来她是吃过这个宫教习的苦头的,所以才收敛娇纵的性子。
姚可柔在连着三次卡在同一个地方时,终于忍无可忍了,可是她不敢对着宫教习发火,只得冲正站在她旁边的姚可怡吼道:“三姐姐干嘛老碰我的裙子?要不是你碰我的裙子,铃铛怎么会响!”姚可清的神速刺激到了姚可柔,在接二连三的失败后终于忍无可忍了。
姚可怡本来被自家姨娘逼着不能超过姚可柔,必须陪着姚可柔一起习礼,已经是万分憋屈了,今日又被姚可清刺激了,现在姚可柔又诬赖她碰了她的裙子,她本就有些火爆性子,哪里还压制的住,“四妹妹可别胡说,我什么时候碰了你的裙子?你自己做的不好,偏要怪到别人头上!”
姚可柔本来仗着自己是嫡女,平时对身为长姐的姚可容都是随心所欲的,对姚可怡这个庶姐更是不假辞色了,哪里容得下此刻她对自己的职责,顿时将满腔怒火都发泄到姚可怡身上了,“我说是你就是你!”
姚可怡也早忘了代姨娘的交待,和姚可柔吵了起来,“你自己笨,还要怪别人,我每日陪着你练来练去的已经够委屈了,要不是为了你,我早就学完了,哪里还用得着在这里看你的眼色,受你的气!”
姚可柔气急,“你……”却是说不出话来了,伸手就要打,宫教习连忙制止,“你们是亲姐妹,本该姐妹友爱,如此吵闹,成何体统!每个人都给我将闺训给我抄十遍,下次课前交上来!”
此时的姚可怡已经清醒过来,忙应了声“是”。而姚可柔却还在为姚可怡刚刚的还嘴而恼怒,见姚可怡转身走了,猛地从她背后一推,姚可怡尖叫一声就扑到了地上。
正在练习摆箸的姚可容听见亲妹妹凄惨的叫声也顾不得自己马上就要过关了,忙丢下手里的筷子扑了过去,走近一看,姚可怡正面朝地而卧,人已经有些不清醒了。
“三妹妹……”姚可容忙蹲下去把她转过来,在看见她的脸时,却吓得叫出声来,“啊……”
姚可清看见姚可怡满脸是血,又看见旁边带血的锦凳,心里顿时明白了。
姚可柔刚刚推那一下,完全是一时之气,根本没想过推了之后会有什么后果,此刻见姚可怡满脸是血的躺在地上,早就吓得六神无主了,趁众人都围着姚可怡没人管她,就偷偷的跑出去了,直奔小苗氏的羲雅院去了。
刚刚一下子被磕懵的姚可怡悠悠转醒,只觉得自己的额头疼的厉害,遂伸手一摸,却摸到了一手黏腻的血,顿时吓的大哭起来了,“大姐,我的脸,我的脸是不是毁了……呜呜呜……好疼……好多血……”
饶是见多识广的宫教习此刻也有些头大了,她根本没想到姚可柔会从背后推那一下,更没想到姚可怡刚好就磕在了了凳子上,又好巧不巧的磕坏了头,只得遣人去请老夫人苗氏来主持大局了。
苗氏来了之后也不问是谁伤的人,直接把姚可怡抬到了她的院子里,又让人拿了她的帖子去请来了太医。
等将姚可怡额上的伤口清理出来时,姚可清和众人一样,都齐齐吸了口气,伤口在左边的眉骨半指之上,伤口足有一寸半长,深可见骨,怕是要留疤了。
太医含糊其词的说了一通让姚可怡好好养伤的话就走了,苗氏却从太医闪烁的言语之中知道了姚可怡的伤势只怕不乐观了,又见现在众人都在这里,独独缺了姚可柔一人,心里也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了!
看着在姚可怡床前哭的梨花带雨的姚可容,又想起代姨娘和代姨娘背后的代尚书一家,在想想自己儿子如今在衙门不尴不尬的处境,顿时一阵脑仁疼。
苗氏打起精神将姚可怡送回了代姨娘的兰叶居,又让玉簪亲自送了好些补品去,这才让人把小苗氏请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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