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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媛不见了!”
晚上,于乐回家陪老爹老娘吃饭。
小雀雀已经成了家里的第五个成员,虽然不至于上桌吃饭,于乐却也不用偷偷摸摸地喂食了。
有时候老娘也觉得古怪,麻雀怎么会长得比喜鹊还大呢,看样子还能继续长。
吃饭时就紧挨在于乐腿边上,三四个饺子不费事。看于乐的目光则是濡慕又依赖,就跟小娃娃一样子。
老爹倒是有解释,怪事年年有,今年尤其多,家家户户都有进项,并不是坏事吧?
言下之意,还是黄大仙给饭吃,自家吃得尤其多。
老娘心领神会,吃饭吃饭!
截至目前,怪事尤其多,但真的没什么坏事啊。
比如家里的第四个成员,也就是大黄,长得油光水滑的,连身高都长了一截。春夏季本来要褪毛的,却一直没有动静。
大黄是于乐初中毕业那年养的,按说狗命已经过半,怎么会起了这么大的变化呢?
叫声特别洪亮,大黄一叫,全村都叫了。
左邻右舍来串门,都瞧出了大黄的异状,甚至有人怀疑大黄是不是跟黄大仙有染。
然后就有好事者牵了自家母狗过来,跟大黄处一段时间,好事者多了就得排队。
狗命过半的大黄,这两个月以来过得那叫一个酣畅淋漓……
老两口左一句右一句的闲聊,有隐喻有指代,有疑虑有乐观。
于乐嘻嘻哈哈的,偶尔掺和一句,也是挨训,话题终究被引到小晚如何了,何时结婚,结婚后多久才能怀。
这才是自寻烦恼。
于乐只好败退,又装傻充楞地看了会儿电视剧,终于回了里间就寝。
这时就接到了姜晚惊慌失措的电话。
“别急别急!你带着孩子们在院子里找找,让老山叔和李海分头顺着国道找,牛犇和白浮云分头顺着河边找,保持联系,我马上到!”于乐一边打着电话一边出了门,“癞皮狗在不在?”
正在看电视的老两口面面相觑,于乐又跑回来丢下一句,“店里的孩子丢了一个,我已经知道她去哪里了,不用担心。”
时间刚过十点。按照姜晚规定的作息时间,孩子们九点钟上床,九点半闭嘴,应该是刚睡着没多久,小媛就不见了。
同时不见的是癞皮狗。
这说明小媛住不下,睡不着,牵着狗狗回家找爷爷了。
问题是她记得路吗?
于乐把小雀雀装进口袋,风驰电掣一般地下了山。
几分钟后,于乐出现在山野小店。被喊起来的孩子们那个兴奋,打着手电筒挨个教室折腾,很久没这么玩过了。已经睡下后再起来,分明是赚大了。
“别着急,小媛应该是想爷爷了。”于乐安慰了姜晚一句又出门。
“可是我怕她走错路……”姜晚当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但小媛是坐车从医院到山野小店的,五岁的孩子哪能记得住。
“没事的,不还有狗嘛,常言说老狗识途。”于乐的话音飘在空中。
对啊,还有狗呢。
于乐让奶娃娃带上哮天犬令牌,瞬间就感应到了门右侧老狗的敬意,方圆三五里范围内犬吠景从。
可惜无法语言交流,或者是层次不够的缘故吧。哮天犬曾经嘲笑过于乐,当于乐质疑令牌的效果时。
众多野狗朝着于乐的方向奔来。
想必被小媛牵着的癞皮狗,应该也是想奔向于乐的吧,如果它在三五里的范围内。
按说这个范围已经包括了半个藏马镇驻地。
藏马镇是有灯光的,对过方向则是漆黑一片,小媛应该有这个判断。
于乐一路向西,小雀雀在天上飞。
从山野小店到藏马镇,再到河西村,站在小媛家门口,于乐不过用了五六分钟。
狗狗们一直在努力地向于乐靠拢,整个藏马镇喧嚣无比。
不少人家的男人披着衣服出门,查看自家异常吠叫的狗狗,那是被链子拴住了不能如愿的家犬。
却没有发现小媛的踪迹。
小雀雀在夜间的观察半径是二三百米,同样没有收获。
不会遇到坏人了吧?
于乐心中焦灼,取出一枚功德币,握在手中吸收。
功德币是纯能量物化,吸收后没有任何残渣。
于乐却是热血沸腾,体温骤升。此时若是身边有人,便会发现于乐浑身通红,甚至面色狰狞,咬牙切齿。
大量的灵力沿着手臂进入丹田,继而鼓荡着全身的经脉,有洪水满溢堤坝垮塌的危险。
修为较低时,功德币的效果是很明显的,于乐有些承受不住。
作为一名生在春风里长在红旗下的唯物主义者,或者要加个“前”了,于乐对功德币其实是有些排斥的。
对于剧烈改变自身的物事,怀有本能的猜忌和恐惧。
万一,我不是我了呢?
即使终究会有质变,最好也要先经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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