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双方又各自退出去三五个警察,包房内就开阔多了。
“指认凶手!”赵所长没好气地命令三个伤员。
三个伤员畏畏缩缩地看向裘跃飙。裘跃飙就近踢了一脚一个断了胳膊的,“听赵所长的!”
两人忐忑地看向白浮云。刚才那一脚实在是惊艳,其实两人宁愿说这是自己磕断的。
白浮云却仍在吃坚果,嘎嘣脆。
赵所长阴鸷地盯着白浮云,一时间有点懵头,她这是几个意思?
从未吃过坚果吗?
“这位所长,我作证。”云逸站了起来,“这人调戏妇女,被人打破了脑袋。这两人受那个姓裘的混混头儿指派,强行掠我和这位及这位妇女进包间,意图强奸。而后她出手打断了这两人的胳膊,解救了我们三人。”
云逸先后指着几个当事人,说得清楚明白,不卑不亢。
“你说调戏就是调戏了?你说强奸就是强奸了?”赵所长斜眼瞧着云逸,“他还说你出租器官呢。”
“他有这么说过?”云逸冷笑。
“有没有?”赵所长踢了一个伤员。
那伤员赶紧回答,“有,有!”
“你这是唆使他人诬陷。”云逸冷冰冰地盯着赵所长,“我质疑你的执法资格,并怀疑你与黑恶势力勾结,充当黑恶势力保护伞。”
“身份证。”赵所长面色凝重。
云逸出示了警官证。
“见习警员云逸,监控室?”赵所长把警官证递给了身后的警察,“向市局查验一下证件真伪,并说明发现此证件的地点,怀疑此人涉嫌一宗器官租赁案件。”
“赵所长,刚才我们已经就打人事宜达成了和解,协商赔偿现金四万元,已经足额赔付。”于乐笑眯眯地站了起来。
本待爆发的云逸乖乖闭嘴。
“已经和解了,他为什么报案?”赵所长冷笑,“身份证。”
“这你得问他啊。”于乐掏出身份证递给了赵所长。
身后的警察通过警务通查验了信息,也打电话报告了见习警官云逸的涉案情况。
赵所长果然回头问了裘跃飙,“你为什么报警?”
“因为他要砸断摸了他的兄弟的女朋友的屁股的狗爪子,我受他胁迫无奈报警。”裘跃飙很无辜。
“是这样的吗?”赵所长盯着于乐的眼睛,心底下突然有些不安。
因为先后站起来说话的一女一男,实在是太镇定了。
那女的眼里甚至有些嘲讽。
这男的眼里甚至有些愚弄,“是。如果不给他点教训,回头他还摸人家屁股。”
“给不给教训,是警察的事情,你这是故意伤害。”赵所长有些色厉荏苒,莫非踢到了大板?
“我不是觉得你们这些警察不靠谱嘛。”于乐笑得诚挚。
“你……”赵所长认真地打量着于乐。
决定慎重从事。
这两个人太镇定了,不,是三个人,完全没把警察放在眼里的感觉。
通常来说,他不把我当大爷,我就得把他当大爷……
“赵所长,那个瓢是我开的!那个混混儿摸了她的屁股,我和她在场。我不是他摸完了她的屁股才打的,是在他摸她的屁股时打的,要不然他不放手。”张山山不甘寂寞地站了起来,指指点点说得神采飞扬,补充了云逸没提到的细节。
“身份证。”这次赵所长说得足够客气。
“工作证成吗?”张山山花枝乱颤地把工牌递给了赵所长。
赵所长的脑袋有点大,沧海电视台见习记者?
“对了,从你进门起,我全都录下来了,现在还在录着,你要不要抢抢看?”张山山笑得很嚣张,很小人得志。
手指着一代名记特色的摄像头支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