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对手吗?……放心!我对那地方已是轻车熟路了,只要早点去,往屋顶上一趴,什么都看得一清二楚了。但糊弄圣爷,我就不如你了!”苏婉算是安抚他说。
“不如――我们告诉圣爷他们吧?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上官飞提议说。
“不行!他们要是去了,那好处全归他们了,我们还拿什么跟皇上换命?……现在我是大人,我说了算。”
看她的倔脾气又上来了,上官飞只好说:“那行,你多加小心!我把圣爷诓出去。”
上官飞来到皇上的房间说:
“圣爷,今日得空,可陪您看看汝阳的人情地貌。”
皇上一听,马上说:“我也正想到处走走,可惜不识路,又不敢打扰你们。……如此甚好,你要带我去哪里?”
“圣爷请跟我来。”上官飞把皇上带到了护城河边,“圣爷请看……,”
皇上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到的全是摊塌、豁口的河堤,两边都是白茫茫一片水海,依稀露出村落里的树头,翘着几片荒凉的叶子,在风中瑟瑟发抖。
“你带我看这些干什么?”皇上不禁诧异道。
“我看圣爷是个生意人,不如在这上面做做文章,定能让你发一笔横财。……”上官飞看着他卖了个关子。
“这还能发财?”
“当然。”
“那你给我说说?”
“修堤之人,偷工减料,才导致洪水泛滥,淹没了农庄,让百姓们白白劳作,颗粒无收。您再看看这修堤的材料,都是生活垃圾堆砌,只有表面上一点实土。大雨来袭,怎会不垮?”上官飞忿忿然地说。
“那――发财呢?”皇上追问道。
“如果你是此地一主,就可以名正言顺地要银子振灾呀?然后再向百姓索取修堤的经费……”
“那朝庭拨下振灾的银子哪里去了?”
“给百姓们塞一点牙缝,其他的往兜里一揣,明年继续。……”
“啊?这样中饱私馕,还不生灵涂炭,民不聊生?”皇上大惊。
“你们再跟我来。……”上官飞又领着皇上走进一所农庄。
“这里怎么没人住啊?”他们看了看几家农户,没看到一人,高力不禁问。
“没有了活路,他们只得出外逃荒,留下来的都是走不动道的。”上官飞边说边看看各家的窗户,发现这家有人,便推门进来。
低矮的茅草棚里,一位满脸皱纹、瘦的额骨高翘、一脸病态的老婆婆正躺在草榻之上,旁边扒着一个两三岁样儿的小孩,也是干柴瘦骨的、没有了水润的童颜。一见莫生人进来,忙躲到床后。
“你们要干什么?”老人哆哆嗦嗦地用手撑起身子、护住小孩,惶恐地说道,“你们又是来要银子的吗?我媳妇儿都叫你们给逼死了,求你们放过我的孙子吧?”
“老人家,您误会了!……”上官飞上前温和地说,“我们是过路的,其他人家没人,看到您在家,便过来问问路。”
“哦……,”老婆婆松下一口气,又无力地躺下了。“唉!我这病央央的身子,已经好几年都不出门了,哪里还知道路哇?想死也死不了,这么拖累孩子,怎么得了吆?”
看老人双目汩泪,皇上也和颜悦色地说:“老人家何出此言?有病治病,因何轻生呢?”
“这年头哪有钱看病哪?……”老婆婆长叹一声,泪水滔滔,“年年灾荒,年年朝贡,庄稼人都已负债累累。去年因债主逼债,儿媳不愿以身抵债,投河自尽了!丢下老的老、小的小,连口米汤都喝不上,哪还有钱看病?”
“娘!我回来了。”随着说话声,走进来一人,一眼就认出上官飞。“师爷?您怎么到我这里来了?”
“你是……?”上官飞茫然问。
“小人李四啊?……那日偷钱,被大人识破,你们看我可怜,非但没有责罚,还送银子让我自谋生路。没田种了,我就用这钱买了鱼网,没米汤喝至少还有鱼汤。”
李四高兴地说,“多谢大人和师爷,才让小的一家有了活路。”
“哦……,李四,”上官飞想了起来,上官飞点点头说,“既然日子好过了,为何不给你娘看病?”
不等李四说话,那老婆婆又接过话说:“原来是恩人到了!恕老奴家不能起身叩头……。”老人强撑着要下榻,上官飞赶忙阻拦:
“老人家千万别……!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师爷啊!这不怪啊四……”老人又拉着上官飞的手说,“虽然说能糊口了,可朝贡的银子我们还给不起啊!哪有钱看病?”
“他们收你多少朝贡?”上官飞看着李四问。
“十两。”
“那朝庭振灾的银子呢?”皇上忍不住问。
“哼!指望朝庭,早饿死荒野了!”李四气呼呼地说。
“李四,不得诋毁朝庭!”上官飞立及喝斥。
“是,小人知罪了。…可是,朝庭每年只施一两顿稀饭,让人怎么活呀?还要交修堤费,还要干活?王府还不让人说,谁说谁倒霉。”
“皇上这不是派人来查了吗?”上官飞说。
“我们都知道,大人和您都是好人,可他们说你们斗不过王府……。”
“谁说的?”不等上官飞说话,皇上就气呼呼地接话道。李四抬头看着他,吓得不敢说话了。
“圣爷您别动气,我们出去说……,”上官飞又把皇上从李四家领了出来,边走边说。
“十两文银,对一般人来说,还可以接受。但对颗粒无收的农家来说简直就是个天数。……”他又扳指算着说,“一户十两,一村至少有十来户,若大的汝阳,少说也有千百村。加上各商家、店铺,每天平均也租收十两,一年就是三千多两;光汝阳城内,大小商铺就有上百家……”
“这么说,这一年下来就有几十万两银子?”高力禁不住说道,“他有这么多收入,为何还要向朝庭要银子?”
皇上听了也震惊道:“他每年上贡的也不过是些古玩、特产,他要这么多银子干什么?他想造反不成?”
“圣爷圣明!”上官飞鞠礼答道。
“啊?”皇上大惊失色。
“您想啊?他放着河堤不好好修筑,无非是想多要点灾银,他这样两头要银子,几年下来便富可敌国了。再说,他强收朝贡,为的可是皇上,百姓们再怎么怨声载道,怨的也只是皇上,怪不到他头上。”上官飞继续解说。
“他大胆!”皇上震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