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事?身体不好自己不知道吗?莫名其妙自己晕倒了,看把你主子吓得,看都哭成什么了!”
沈凌瞠目结舌:还能这样?
那丫鬟浑浑噩噩,直觉不是这么回事,但主子一身狼狈,满脸泪痕,的确是刚哭过的样子。
她也说不清哪里不对,被训得一愣一愣,只得顺着阿捷的话忙去苏月梅身边赔罪。
独孤维唯疾言厉色道:“还傻愣着干什么?还不帮你主子整理好,让人看见像什么样!”
苏月梅灵光一闪,知道是说自己,低头看看果然身上有些狼藉,忙自己整理整理衣裙,又拿帕子仔细擦擦脸,抿几下发丝,嘴上问身边的丫鬟,眼睛却盯着独孤维唯,道:“好了吗?”
“没事,就是裙子有点脏,苏小姐下次走路可得小心些,别再摔了跤。”独孤维唯意有所指的道。
苏月梅明白她是警告自己不要乱说话,若别人问起自己的衣裙,只说是摔跤了。
忙道:“下次我一定会注意的,谢独孤小姐提醒。”
“嗯,苏小姐慢走不送。”
苏月梅简直一刻都不想呆了,扭过身子被狼撵了一般走了。
待那身影越来越小,独孤维唯摇摇头,仰头望天,“这么傻的孩子,怎么就这么不经吓呢?找个乐子怎么就这么难呢?唉!人生真是寂寞如雪啊!”
“噗----哈哈哈”
“咯咯咯咯”
同时两种迥异的声音爆笑出来,后一种是沈凌小母鸡一般的声音,伴着“哎呦,哎哟,我肚子疼”的笑抽声。
另一道声音来自花窗后,想来偷看好久了。
独孤维唯满脸黑线,难得干回坏事,被人逮了个现行。
“哎呦”,墙后那人乐极生悲,不知是摔了还是怎的。
另一个人的声音道:“阿铮,有没有事?
“没事,踩空了。”
独孤维唯听着声音知道墙后之人是薛铮,而后来的声音像是牟翊。
听牟翊的声音,人距离薛铮挺近。
原来偷听的不止一人呐。
独孤维唯扬声道:“两位表哥,圣人云,非礼勿视,非礼勿听,两位的圣人书读哪去了?”
“表妹可真会倒打一耙,我们好好的在这里下棋,是表妹吵着我们了好不好?”顿了一下又道:“前面有门,进来玩。”
独孤维唯想,就你家这矮墙,还不够我一脚跳的,用得着门么,但在人家做客,也不好飞贼一般翻墙吧。拉着揉着肚笑得呛冷气打嗝的沈凌一起往前走。
三四丈处果然开着一扇宝瓶门,门侧种着高高矮矮的芭蕉树,几乎将门洞淹没在其中。另一侧堆着小小的光秃秃、丑儿吧唧的假山。
走进门洞,向西望去,独孤维唯的五官不由都揪在一处,苦巴巴的低声喃喃:“坏事了,坏事了,他怎么也在这里!”
只见西侧靠近矮墙处层层叠叠堆着些青石,石上修着一座六角亭,正是她们在外看到的青碧飞檐的那座。
亭里坐着两个正对弈的人。
一人裹着宝蓝大氅,头顶束着一根同色绑带,正前方镶着一颗好大明珠,面目秀致,只一双眉浓黑如锋刃,使他过于柔和的五官平添几分英气。
正是牟翊。
见她们进来,双目看过来,脸上霎时带了忍俊不禁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