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们心知肚明。该听谁的话,谁的话要阳奉阴违,聪明的下人们玩得很好。
沈氏端端正正受了她的礼,道:“还请张妈妈带大小姐去祠堂,在祖宗面前跪足三天,一日三餐不许见荤腥,不许人探视。”
老夫人张张嘴,低声道:“跪三天会不会太多?大冷的天膝盖能受得了?”
好在沈氏接着又吩咐,“叫大小姐贴身伺候的送些御寒的衣物,跪垫垫上双层。”
老夫人虽然心疼,见沈氏安排得当,也就不再说什么。
天气太冷,真没个防护,跪上三天腿都要废了。沈氏只是想略作惩罚,让她长点记性,若真叫人跪出点问题就说不过去了。
“是”,张妈妈半点不打折扣,挥手叫两个妈妈上前,一人钳住独孤维宁一条胳膊,就要拖走。
独孤维宁这才觉察到害怕,双手挣脱不开,上脚去踢其中的一个妈妈,嘴里哭骂道:“死奴才,快放开我,快放开我……”
秋氏也扑上去拉扯,被张妈妈一个旋身避开。
沈氏挥挥手,张妈妈领着两人押着独孤维宁快步离开。
秋氏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哭道:“大嫂你太狠心了……不就是拿了你几件嫁妆吗,你就这么报复到你侄女身上……”
独孤维唯一听,猛地瞪大双眼,哎呦,还有这出,这下有热闹可看了。
沈氏揉揉额角,挥手让下人们出去,又让独孤维唯也先回去。
独孤维唯人前要维护她娘的威信,听话地一一施礼告退,一出门就找能偷听的地方去了。
秋氏这兆前不顾后的性子,这事若传扬出去还不知道会掀起怎样风浪。
定北伯看沈氏的架势,心知有事,把茶杯重重往桌上一顿,喝到:“又有嫁妆什么事?”
秋氏哭声一顿,这才意识到自己失言,耷拉着脑袋不吭声,脸上妆容被泪水糊的惨不忍睹,看起来着实滑稽可笑。
沈氏看秋氏抿紧双唇,一副死鸭子的架势,只好叹声气,道:“我不在家的那些年,弟妹从我库房借了几样东西……”
老夫人听崔妈妈说过,也不惊讶,囿于见识,她也没觉得多严重。
定北伯知道沈氏不是小气的人,能叫她放在心上的,定不是一般的东西。
果然沈氏接着道:“是当年儿媳出嫁时,太后娘娘御赐的添妆。”
“什么?”定北伯失声道:“老二媳妇你穷疯了!御赐的东西你都敢拿?你是嫌脑袋太碍事,想摘下来玩玩吗?”
老夫人一脸不知所以,茫然看着大为光火的老头子。
定北伯无语得抚抚胸口,难怪人道,一代好媳妇,三代好儿孙,老伴跟秋氏这两个……咳咳……幸亏还有老大媳妇,将来孙子们的媳妇可得好好挑挑。
定北伯拉回跑偏的思绪,解释道:“皇家看重你才赐你东西,你转手送人了,卖了,那不是打皇家的脸吗?就是不小心打碎了,遗失了,那也是大不敬之罪。最好是高高供起来,做为传家宝,一代代传下去。”
“这事如果传扬出去,让人参上一本,老大少不了一个治家不严之罪,轻则降职申斥,重则丢官罢职。老二纵容妻室私自截留御赐之物,就等着掉脑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