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触及长子从惊讶转变成酝酿了风暴的眼神,不自觉缩缩脖子,心虚的避开视线。
独孤维唯扶额叹息,这姑娘到底多大了?不是十一了吗?怎么看起来像一岁?
独孤维宁兀自跺脚哭闹:“我就要妹妹的,就要妹妹的!”
这样的情况沈氏倒无法开口替女儿拒绝,独孤维唯不能不开口了,“不是妹妹小气,这根簪子是十岁生日时,外祖母千里迢迢托人捎去的礼物,长辈所赐,不能随便送人。”
“不行!我是姐姐,我都没有,你是妹妹,怎么能越过姐姐?你快取下来给我!”独孤维宁叉腰撅嘴,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样子。
“祖母-------”独孤维唯对上这样姑娘,知道跟她讲不通道理,马上改变策略。
她软软的,九曲十八弯的叫了一声祖母,扁扁嘴巴,然后拿一双蕴着星星点点泪光的大眼委屈的看着老夫人。
独孤维清差点笑场,维唯这是要走怀柔路线了。
一个只会直不楞登吵闹的姑娘对上娇怯怯惹人怜爱的姑娘,谁胜谁负还用说么?
老夫人果然把独孤维唯揽在怀里,心疼道:“不哭,不哭,维唯的东西,谁要都不给,不哭啊。”
一个虽养在身边多年,但蛮不讲理,胡搅蛮缠,让人丢尽脸面,每每因她跟老伴不欢而散。另一个虽初次见面,但可爱娇俏,贴心懂事。老夫人将二人衡量了一番,心里的天平悄悄偏了。
独孤维宁瞪大双眼,似乎不敢相信一直维护自己的人竟然变了。她愣了一下,旋即嚎啕大哭,边哭边甩臂跺脚,“祖母不疼宁宁了……祖母你偏心……哇哇……”
独孤维澈小声咕哝一句,“给她不就行了,不就一根破簪子。”
独孤维泽跟他坐的近,听了个正着,眼缝一眯,冷笑道:“二哥说什么?我没听清楚,可能再说一遍。”
独孤维澈讪讪笑道:“没什么,没什么,我就说……”
眼睛一转,继续道:“我就说维宁可真不懂事!”
独孤维泽狞笑道:“我们好久没在一起练过了,二哥可否赏脸陪我活动活动筋骨?”
哼!独孤维泽暗自咬牙。敢要维唯的东西,皮痒痒了,我保证不抽的你满地找牙。
“不用了,不用了,我最近都很忙,恐怕没时间。”这死小子打小就跟蛮牛似的,跟他活动筋骨,嫌死的不够快吗?
这边兄弟俩小声嘀咕,那边沈氏见独孤维宁的模样,真不能做壁上观了。
抚抚胸口暗道:不生气,不生气。硬是把满腔怒火压下,掏出帕子上前去给独孤维宁擦泪,扯着嘴角露出笑容,劝道:“好孩子,别生气,你妹妹那簪子是她外祖母送的,那是她老人家对晚辈的一片心意,真给送了人,多寒长辈的心啊。你是个懂事的好孩子,当能理解你妹妹,大伯母改天送你一支更好的,准保比你妹妹的更好,你看好不好?”
“不要!我不要!祖母都不疼我了呜呜”
“都怪你,你回来做什么…回你的弁州去……”她指着独孤维唯哭道。
这句话有些过了,在座的不少人都黑了脸。
独孤绍棠气的都想一脚踢死独孤绍德,怎么就把女儿养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