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不管情势如何,他也有保存自己的方法,只是这办法有些……
他早已预谋好后路,如今进退皆是无虞。
是以此时此刻,他心中分外安定,外面疾风骤雨,他却有如稳坐高台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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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开心中思绪纷飞之时,一艘精金作顶,白玉为壁的浩大金殿,已然出现相州与离州的交界之处。
万丈高空之中。
金殿之外,万鸣洲凝立正中,目光深邃,在他身后,身旁,人影攒动。
金殿之内,左盛丘和一位女子正对座弈棋。
一个青衣小童在二人身旁侍立观看着。
一位玄衣道人在旁边不远处的案几之上饮着茶水。
左盛丘执白而行,一子落下,将黑子一条大龙尽数屠尽。
“这弈棋之道,执黑先行,固然占了先机,但要是否能笑到最后却也未必。”左盛丘将手中棋子扔回棋筒,笑眯眯的说道。
“掌门的棋术,自然是我所不及的。”女子也不反驳,只是轻轻伸手将棋子收拢。
“海师叔棋术是差些,但是你这天察地听的神通怕数尽九洲也少有人及。”对于这女子的夸奖,左盛丘也不客气,直接生受了,又缓缓的说道。
这海姓女子微微一笑,又轻声说道:“大周天覆地锁灵阵,这般大的手笔有多少年没见了?眼见它点滴汇聚,终于成型,真要破坏还真有些舍不得。”
这女子也说不上美,只是眉目间却自有一股森严之意,凛然不可犯。便是笑起来,也难改那一丝肃然的气势。
“既然舍不得,那便让他发动便是,正好让我在这灵机贫瘠的南苍牛尾之地点上一记。你们两位虚尊把我带上,可不就是为了这个,偏要打什么哑谜。”
二人声旁的青衣小童忍不住插了一句嘴。这跳脱的性子除了照心童子还有何人,听其所言,这海姓女子竟也是一位虚尊!
海虚尊双目一扬,朝着照心童子瞟去,丹唇轻启:“又要你多嘴。”
她说话并不严厉,但是照心童子却似乎想到什么不好的经历,猛然一个哆嗦,急忙拿手捂住嘴巴。
“照心前辈说得倒也不错。”
这时,左盛丘轻声说道。
“不妥,那日我在你云府之内小坐,亦观过那金剑传书。这金剑传书虽然有些多余,但亦无法抹杀那传书的弟子的一片拳拳之心,有勇皆谋之功。此刻这弟子定然还在其中,若是任凭那周天绝阵发动,天翻地覆之下,岂有完卵?这弟子如岂不危险?我广乘悠悠数外载,从没有主动牺牲弟子的先例,何况是这般优秀的弟子?我不同意。除非我们能先将其接了出来,只是……”海虚尊眉头一皱,坚定言道。
“师叔稍定,莫非不见接引前辈在此?不错,按照我等与那处的约定,不至大劫,非涉生死,虚尊不得在九洲本陆之上出手,只是接引前辈可不是虚尊。而且凭他那手段,接个人出来还不是轻而易举?”左盛丘微微抬手,朝那背向他们的玄衣道人一指,笑着说道。
“接引前辈?”海虚尊微微一愣,随即说道:“可是接引前辈早有誓言,不会在山门之外出手……除非…不对…奇怪……?”
海虚尊还未说完,便陡然住口,双目闪动,似乎在思虑着什么。
左盛丘朝着接引看去,目光微微闪动,他此番言语作为,未尝不是一阵试探,毕竟……
接引真人正背朝他们饮茶,此刻茶杯正端到嘴间,听得他们说完,手却微微一滞,嘴巴微微张了张,却未尝有话语传出。
沉默片刻,一个声音终究还是悠悠响起。
“这少年……身上有我一道分神,便是此阵发动,亦可保他无虞,你们……放手施为便是。”
这话入耳。
左盛丘微微一叹,蕴味难明。
海虚尊面露恍然,眼神闪动。
照心童子开心大笑,前俯后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