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小村子被屠杀殆尽,士兵们手里拎着人头,怀里揣着财宝,心满意足的回了城。至于那个和尚逃去了哪里,他们根本就不关心。反正是杀了贼人,得了金银,谁还愿意为了那虚无缥缈的百两赏金而去拼命。
且说,不休三人跑了一阵,便躲进了树林里,看追兵没有赶上才放下心来。
不休又从空间里取出一辆马车,卸下马匹之后将车送回空间。
三个人,骑着一匹马追赶沈万三的马车去了。
灵丘草庐前,不休勒住了马,沈万三也止住了马车。
樱雪和菜家女三人从屋里迎了出来,看见张士诚伤痕累累的躺在马车上,面无血色,生死不明。
樱雪赶忙问:“和尚,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休一脸凝重,与沈母对视一眼,对樱雪说:“进屋说!”
周颠不休和沈万三抬着张士诚进了屋,菜家女和樱雪扶着沈母跟随其后。
樱雪略通医术,看了看张士诚的样子,便知道是被内家高手所伤,可自己能力有限又没有带药,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正在焦急,便听门外有人喊话:“屋里有人吗?”
屋里的人一阵紧张,不休抄起瓦罐,樱雪拔出宝剑,菜家女握紧豆腐刀,精细鬼攥着两个大元宝,伶俐虫从举着马腿棒骨,堵门的堵门,守窗的守窗
“有人吗?我们是过路的行人,想要借宿一晚!”一个小道士对着屋里说。
“虚云子,就你客气,开门进去也就是了!”一个魁梧的喇嘛有些不耐烦,显然他很看不惯道士的做派。
“君子当守礼。若是被人当成了贼,该当如何?”道士白了他一眼,觉得喇嘛太不可理喻。
“什么贼不贼的?这不是没人吗?大不了,多给他银两也就是了!”喇嘛满不在乎。
“没人?这马和马车是哪儿来的?”道士说。
“可能可能他们暂时没在家吧。”喇嘛依然倔强的坚持着。
“君子不欺暗室,家中无人,更不能肆意妄为了”道士像是在教导喇嘛。
“好了!”一个华服公子打断二人:“实际从缓,进去看看,走时,多给银两也就是了。”
“是。”二人停止争吵,恭恭敬敬的回答道。
咣当一声,一股大力将门推开。
魁梧的喇嘛踏步进了草庐,正看到众人惊慌的样子。
不等他反应,精细鬼率先发难,嗖嗖,两块银子便飞了出去。
叮叮两声响。
那喇嘛手法极快,晃动手中的大号降魔杵,将那两块银子击飞。
“保护公子!”喇嘛退到门外。
“屋里的贼人!快快出来!不然我烧了你的贼窝!”那喇嘛在门外大骂。
透过窗户,不休看到那名华服公子从地上捡起那块银子,在手中掂量了一笑,笑道:“五十两的银锭做暗器!这江南果真富有!”
那华服公子,正是御史脱脱,他对着屋里高声说道。“朋友,不要误会,我们非官非贼,路过此地,见天色已晚,特来借宿一宿。若有不便,我们离开也就罢了。另外,你们可是有人受伤?我手下之人颇通医术,或许能帮上你们的忙。”
不休看了看床上昏迷不醒的张士诚,便低声询问众人说:“不管如何,也要试一试,一会大家不要讲话,全都听我说!”
众人点头答应。
不休对窗外说:“你们当真不是坏人?”
脱脱看了一眼虚云子。
虚云子点头,抖手打出一锭金子,射入窗户。
精细鬼手疾眼快,将金子抓住,递给不休。
不休拿在手里,会心一笑:我们打出一块银子,对方就还来一锭金子。既展现了武力,又炫耀了一下财力,这个低调的装b我给满分。
不休又问道:“你的人,真的董医术?”
虚云子应声道:“贫道在终南山学艺多年,精通医道。”
不休说:“好,那你先进来!”
虚云子看了看脱脱,脱脱伸手拦住他,对不休说:“朋友,我们有三个人,你们却只让他一个人进去,这不太好吧?”
不休说:“你们三人进来也行,但是要把武器放到外面。”
脱脱说:“你不信任我,如同我不信任你。既然互不信任,我们改投别处也就是了。”
说着就要走。
不休扭头,见周颠向自己点了点头,知道他准备妥当,便说:“等等,出门在外都不容易,你们进来吧。”
吱呀一声,门再次被打开。
铁棒喇嘛把大号的降魔杵护在胸前,虚云子手持宝剑在后,中间保护着脱脱,便进了屋子。
三人看到屋里的情况,吓了一跳。
脱脱直勾勾的盯着菜家女,像是看到久别的故人一般,激动无比。
铁棒喇嘛和虚云子也盯着菜家女,一脸的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