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封表意明确,措辞婉转的密信。
这封信,没了禁足中的灼华桃夭阻挡,很快就被递上了北斗星君的案头。
不久,重伤后回都城修养的天权剑灵便被召来了星君府。
层层帷幔后端坐着北斗星君,天权在殿中躬身道:“星君大人,您召我前来有何吩咐?”
北斗星君的声音温和淡漠,听不出年纪,“南宫战炎擅离南荒一事,你与我详细说来。”
天权心中微沉,“回禀大人,南宫战炎并未擅离,他虽确实因私事耽搁,但却是等待南宫族长接受军中事务后,才离开的。朱雀一族并未懈怠。”
“那你又因何受伤?”
“属下学艺不精,与战炎合力,依旧不敌南荒圣主,还请大人赎罪!”
北斗星君沉默片刻,才说道:“你去吧。此事你并无罪过。”
天权微微抬头,“大人,那战炎他?”
“待他归来再议。”
“是。”
天权等候片刻,星君大人却再无问话。他微微抬头看去,帷幔之后已无人影。
星君大人这些年越发神秘莫测,难以揣摩了。那始终听不出情绪的声音实在令人难以判断他是否真的相信了天权的说辞。
天权微微摇了摇头,退出大殿,往关着灼华的星君府偏院走去。
还没走进院中,就听到灼华生机勃勃的吵闹声,“你怎么不早说?开阳竟然指使他的亲卫越权!我就说天权身边怎么会有这么不长眼的家伙!”
“我早说你也赶不回来,说与不说有什么区别?谁不知道开阳肯定是被墨河山哄骗的?你还能真的去找那个憨子算账么?”另一个声音清脆的年轻男人劝道。
“开阳被墨河山教成那副样子,星君大人也不管管?”灼华忿忿道。
“各人都有自己的缘法。当初是开阳自己选择的墨河山,怪不得别人。你还是少操心了,星君大人说是禁足,实则还是看不得你现在这样子,刻意找了借口让你恢复。你莫要辜负星君大人的好意才是。”
“对,对!星君大人什么都对!就我不识好歹!”灼华恼怒起来。
天权不由莞尔,“桃夭,你劝他作甚?谁不知道顽石人如其名,就是一块又臭又硬的石头?”
“天权?你回都城了?你伤势如何?”
“天权你给我进来!我要找你算账!”
天权倚在窗外,“我就不进去了。我怕有人要活撕了我。灼华,药老他闭死关了,你有没有办法让我见到他?”
灼华一声惊呼,“你说我师父闭死关了?朱雀一族现在连个主事的人都没有,我师父他怎么会这时候闭死关?”
“你不知道?”天权眉头皱起,“药老身边的药童说,他老人家要潜心为他未来的关门弟子准备课程。”
“就为这个?我师父就为这个闭关?还是死关?”灼华的语气中惊讶难掩嫉妒,“师父他对我怎么就没这么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