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几杯酒下肚,林冲也关心武松,便问道:“师弟因何在此?”
“小弟在清河县,因酒后醉了,与本处机密相争,一时间怒起,只一拳,打得那厮昏沉。小弟只道他死了,因此一径地逃来,投奔大官人处,躲灾避难,今已三四月有余。”
王伦早知道武松在此的缘由,听了这话便道:“二郎不知么?那日那人却是不曾死的,只是昏迷罢了!”
本道自己犯下了人命官司,不想只是打伤了人。武松听了消息,喜道:“我当初喝醉了酒,一拳就把他打倒在地了。当时酒醉心慌,也没注意看,只想着打死了人。与家兄说了一声之后我便逃出城了。现在想来,应当只是将那人打晕了!”
武松说道此处,一阵兴奋,当即起身向李景拜道:“多谢哥哥告知消息!”
看着兴奋的武松,王伦明知故问:“二郎的兄长可是武大郎么?”
武松听了王伦这一问,心中奇怪,“哥哥怎地知晓?”
王伦笑道:“说来也巧,早年愚兄上京路过阳谷县,闻听人说清河县来了一家卖炊饼的,主人叫武植,人称武大郎。若是不差,想来是二郎的兄长!”
“如此说来,正是我家兄长!不想兄长却搬去了阳谷县,看来是受了我的牵连!”武松想着自己年幼时父母离世,哥哥武大将自己养活到大,如今自己连累哥哥,心中好生惆怅。
王伦心道你倒兄弟情深,却不知你兄长都是被妇人害得!当即点到即止的说道:“因二郎兄长的炊饼好吃,人也憨厚,大家相待亲厚。不过听闻大郎背井离乡,都是娶了位红颜祸水的缘故……”
“胞兄成亲了么?到底怎么回事?”红颜祸水可不是好词!
武松听了王伦这话,还想再问,王伦却是不说。武大郎和潘金莲就是有问题,王伦当着人家同胞弟弟面说了多有不好。
当夜众人,饮至三更。酒罢,王伦就留武松在梧桐苑做一处安歇。次日起来,柴进安排席面,杀羊宰猪,管待王伦等人,不在话下。
过了数日,王伦将出些银两来与武松做衣裳。柴进知道,那里肯要他银钱。自取出一箱缎匹绸绢,门下自有针工,每人都称体衣裳。
说话的,柴进因何不喜武松?原来武松初来投奔柴进时,也一般接纳管待;次后在庄上,但吃醉了酒,性气刚,庄客有些顾管不到处,他便要下拳打他们,因此满庄里庄客,没一个道他好。众人只是嫌他,都去柴进面前,告诉他许多不是处。柴进虽然不赶他,只是相待得他慢了。
王伦在柴进庄上相伴武松住了数日,武松思想,要去阳谷县看望哥哥。柴进、王伦两个都留他再住几日,武松只是不依。
武松对王伦道:“小弟与胞兄多时不通信息,想去看望他。等看望完兄长,再去寻哥哥!”其实那日听了王伦言语,武松便担心兄长,一刻也不想逗留。
王伦心道我这是不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没有招揽成打虎英雄,却是让他走了!不过好在,武松走了将来宋江也遇不到武松了。自己好歹也与武松建立了关系,也是截了宋江的胡了。
王伦道:“兄弟走后,我便要北上了!兄弟日后若有需要,只管去梁山找我!”
柴进取出些金银送与武松,武松提了包裹,拴了哨棒要行,柴进带着众人又治酒食送路。
武松穿了一领新衲红绣袄,戴着个白范阳毡笠儿,背上包裹,提了哨棒,相辞了便行。
眼见武松出门,王伦道:“兄弟少等一等。”赶出到庄门前来,说道:“我送兄弟一程。”
柴进、林冲知道王伦对武松有话说,便都不跟去,自回庄内。
王伦、武松二人离了柴进庄子,行了五七里路,武松作别道:“尊兄,远了,请回。柴大官人必然专望。”
王伦道:“何妨再送几步。”他却是在想如何与武松说潘金莲的事情。
路上说些闲话,不觉又过了三二里。武松挽住王伦手道:“尊兄不必远送。尝言道:‘送君千里,终须一别。’”
王伦依依不舍着道:“容我再送几步。前面官道上有个小酒店,我们吃几杯作别。”
两个来到酒店里,王伦上首坐了;武松倚了哨棒,下席坐了便叫酒保打酒来,且买些盘馔果品菜蔬之类,都搬来摆在桌上。
二人饮了几杯,看看红日半西,武松便道:“天色将晚;哥哥不弃武二时,就此受武二四拜,拜为义兄。”
这下再好不过,王伦当即同意。两人双双跪下,冲天盟誓,结为异性兄弟。
等武松再次坐定,王伦当即将武大郎、潘金莲成亲之事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