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宁静,数十名骑士从门洞里冲出,护住城门。那一个个粮车中也窜出许多黑衣勇士,见着城门里的西夏兵就杀。
中年商人这时已经点燃了一支火把,将粮车上的枯草点燃。片刻,干草和树枝被点燃,士兵们推出了通道,城内一侧通道顿时浓烟滚滚,烟雾弥漫。
城内的西夏士兵知道有人偷袭,一见不好,纷纷向这里杀来。但是大火阻住去路,哪里能抢回城门。
这时城头上的西夏士兵反应过来,当当地敲响了警钟,满城惊响。
梁哆陵此时正在接见前方察哥的信使,不想城中出事,大吃一惊。“快去看看何事!”
如今他从信使口中已经知道了察哥前方大败,嵬名安惠身亡。本来他还庆幸,嵬名安惠身死,察哥实力受损,这是自己重振家门的机会。不想自己这后方也遭遇反攻,若是安平堡有失,不仅大军后路断绝,就是三军粮草也无着落。
想到此处,梁哆陵再也坐不住,亲自跑出去指挥战斗。
两里外的密林中,两千名骑兵早就整装待发。种溪见安平堡火光冲天,城头警钟大作,知道是偷袭成功。大声喝令道:“众将士随我杀!”
两千骑兵蹄声如雷,喊杀声震天,手举火把,挥舞战刀,奔腾而去。
城门处的争夺已呈白热化,当值将军已死,但是瓮城中的西夏兵困兽犹斗。
瓮城狭窄的通道内挤满了数十名大宋士兵,正和一队西夏士兵混战。窄道内死尸堆积,惨叫声此起彼伏。
当先冲入城中的骑兵,一路进攻,已经接近了西夏军的屯粮之地。短短的二十几步通道,几乎成了死亡通道,十几名西夏军手执弓箭守住通道口,在箭塔上不断放箭,同时城墙上也不断有箭矢射出。
不时就有骑兵身上中箭,死于马下。但是这些人都是西军中的精锐,是挑选出来的死士,一个个都死战不退。
终于两名骑士在战友的掩护下,接近了粮仓十步左右,两人同时将身上的陶罐扔向粮仓。等陶罐摔碎流出桐油来,两人一边后退,一边射出火箭。
西夏军粮仓着了起来,可是那两名骑兵不等回到战队,就已经被射死。
梁哆陵出得门来,但见粮仓烟火四射,脑袋气的生疼,跳脚道:“快快救火!护住粮仓!”
早有副将得了命令,带兵前去救火。
察哥派来的信使见此,颤抖的对梁哆陵说道:“将军,后路不容有失啊!”
“我知道!”梁哆陵也知道察哥还等着这些粮草,还要从此处撤军。若是绕路,怕不要多走三四百里,长途跋涉于军不利。
只这一会,种溪带领骑兵早就杀到城门。他手执盾牌和大刀,用盾牌挡住了从两边刺来的长矛,大刀劈砍而过,一名士兵被斩断头颅,尸体栽倒。
两千骑兵左劈右砍,挤压着通道内的西夏士兵向城内奔涌,他们随后掩杀。
西夏军形势万分危急,一名西夏将领大喊一声,挥枪扑上,一连两枪,招招攻向种溪要害。
种溪正杀得兴起,被这人偷袭,大怒挥刀劈去。双臂较力,大刀早就荡开了长枪。就势一抹,刀锋划过那人咽喉,脖子上出现一条血线。
形势骤转,一众西夏兵惊魂未定,种师道早就率领大军杀到。
那日姚古和王彦前去求援,种师道考虑到敌众我寡的情形,当即决定反攻安平堡,围魏救赵。
行了两日,又找到刘法的军队,两人合兵一处收复了两座小城。而后刘法又带兵去断掉察哥粮道,种师道则设计偷袭安平堡。
种师道与梁哆陵交手,早从细作口中知道梁哆陵的动态。于是派人截杀了梁哆陵的私人信使,派人扮作护送的商人,前来偷袭。
前面种溪骑兵,在城内四处纵横,西夏军死伤惨重。种师道带领的种家军,弓弩犀利,一个个西夏士兵倒在血泊里。
梁哆陵只有五千士兵,城门失陷,粮仓着火,顾此失彼。眼见种师道大军已到,自己难以抵挡,梁哆陵只得下令撤兵。
梁哆陵大军撤走,种师道派了种溪前去追赶一阵。这时城内火势蔓延,浓烟滚滚,来不及逃走的西夏士兵哭喊声响成一片。
种师道一面派王彦救火,一面让姚古捉拿俘虏,搜索逃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