邦喜趁着众人叫好的声音,在王伦放松的这一刻,射出了夺命的一箭。看台上的童贯和高俅见此也紧张起来,宗将军则是瞠目结舌。
其实不等花荣提醒,王伦也听见了弓箭射来的声音。“嗖”的一声响从身后传来,王伦意识到有人偷袭。
说时迟那时快,王伦来不及细想向前一附身。听到弓箭到了身前,身子微侧,右手顺势一抄就抓住了射来的箭只。
王伦拿着箭只直起身来,回过头正看见牛邦喜又一箭射了过来。
“好胆!”王伦将手中的箭搭在弓上,瞄准了牛邦喜的箭只射了出去,然后王伦拍马奔向牛邦喜。
王伦的箭只在前,王伦拍马在后。“啪”的一声,王伦的箭只射中了牛邦喜的箭只。但是这只羽箭余势不消,向着牛邦喜飞来。
牛邦喜见自己两箭都没有建功,早就失了方寸。看到凶神恶煞的王伦直奔自己,更是吓得魂飞魄散。
“放肆!”高俅见牛邦喜如此不中用,心中气恼,大喊一声。随即一挥手,说道:“来人呐,给我拿下!”
呼啦啦一群禁军跑了过来,把牛邦喜团团围住,捆绑起来。同时也排成一排,拦住了王伦。
花荣怕王伦闯祸,急忙赶上来,劝道:“王兄此处不比其他,不可鲁莽!”
听了花荣的劝阻,王伦冷静下来,只是拿眼冷冷看着高俅。
高俅本意是想让人抓住王伦,谁想禁军抓住了牛邦喜。这事谁是谁非一目了然,他也不好偏向牛邦喜。看着牛邦喜,他气不打一处来。
童贯知道这是蔡京和高俅的安排,见高俅闹了乌龙很不高兴。不咸不淡的说道:“国朝二百多年中还没发生过在武举中行刺之事!”
如果这次武举考试死了人,他不就会受牵连。这可不是淘汰或压低武举排名的事情,这会成为朝廷的丑闻。他可不同于高俅是市井出身,做事无所顾忌,不择手段。
王伦按捺下心中的不满,躬身说道:“还请太尉与诸位大人主持公道!”
花荣也帮衬着道:“武举场上发生这等卑劣之事,对我等武举人何等不公?日后我等怎能与此辈一起上阵杀敌?”
杨温三人都有正义感,也都出声附和。“请太尉主持公道!”
原本是几声,后来是几百声,渐渐地整齐划一,在场的武举纷纷让严惩牛邦喜。
“太尉亲自在此主持武举,更开恩让牛邦喜下场应试。谁料此人未能知恩图报,还狼子野心下此毒手。”宗将军对于牛邦喜的行为十分不耻,向高俅建言道。“若不严惩此人,恐怕不能平息武举们的怒气,传扬出去,也不利于我军的威名士气。”
在场的其他武将都是在战场上抛头颅洒热血的汉子,最恨这种背后暗算的,也纷纷请求严惩牛邦喜。
“给我将这利欲熏心之辈拉下去重打一百军棍,然后关入大牢!”高俅见事已至此,只好惩处牛邦喜。
牛邦喜原本以为这次出手必定万无一失,帮了高俅的忙,自己升官发财指日可待。没想到天不遂人愿,一听要被打一百军棍,连连求情。“太尉饶命!太尉饶命!”
高俅也不去看他,众禁军拉着他下去行刑。高俅心想好在这个牛邦喜还知趣,没有攀扯其他,往后择机再用。
王伦虽然气愤不过,但是也不能再要求什么,只是提醒自己这次武举万不可大意,说不得之后还有什么麻烦。
王伦没有注意到,在不远的地方,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汗正饶有兴致的看着他。嘴角挂着一丝冷笑,眼中带着一丝诧异和期许,神态很是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