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欲坠,至此国难,有人竟然不顾大义,行刺于朕,动摇国本,诸位可愿随朕靖乱驱虏,荡平金陵城内的乱臣贼子,收拾山河,重新还天下百姓一个盛世河山。”
“末将愿意!”听到年轻帝王的这番话,殷武等人内心深处沉寂了许久的热血竟然渐渐涌现出来。
在朱慈燃的吩咐之下,守卫在帅帐之外的兵士,很快的取出一副制作精细的地图,看着已经聚拢起来的殷武等人,朱慈然淡然自若的说道:“我们的猜测若是真的话,事情对于我们将会很不利,如今金陵城武五城兵马司和应天府衙门均是选择冷眼旁观,并不能为我们所用,至于南京守备大营更是没有一丝动静。”
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们就要做好最坏的打算,假设刘泽清刘良佐两人皆是举兵造反,刘泽清镇守淮安,共有兵三万五千人,淮安府北接山东,西靠徐州,刘泽清与高杰素来不合,而且虏庭兵锋直指淮北,有了这些掣肘刘泽清能够动用的兵力不足八千。
“剩下的刘良佐驻兵临淮,毗邻凤阳,共有兵士三万七千人,相比于处处掣肘的刘泽清,他的情况无疑要好些,这次恐怕他能派出兵马一万两千人左右,这两方人马加起来就有两万人左右,再加上如今态度不明的五城兵马司、五军都督府以及南京守备大营,还是不够看啊。”
“如今距离朕遇刺的已经过了四天,他们的大军定然已经在来金陵的路上,据朕推算,少则两日、多则三日,他们的兵马势必会出现在金陵城下。”
我们并没有多少时间,所以朕决定派出信使快马通报高、黄二镇,朕有意让靖南侯黄得功率领一万精锐之师解金陵之位,高杰如今移府徐州,距离此地路途遥远,真打算让其派出兵马,逼近二刘的驻地,围魏救赵,让他们不能派出大队人马前来金陵。”
“滁州距离金陵只有一江之隔,若是顺利,乘船顺江而下一夜之间就能抵达金陵,如此再加上你们的五千兵马合城内将近两千锦衣卫,我们未尝没有一战之力。”
听到此言,刚刚还因为形势不好而一筹莫展的孝陵卫高级将领均是松了一口气,原来面前的年轻帝王早有准备,纷纷拱手道:“皇上运筹帷幄,臣等全凭皇上做主,为皇上为大明铲除叛逆。”
相比于别人,身为孝陵卫指挥使的殷武保持了最后的清醒,看着意气风发手指地图侃侃而谈的年轻帝王,殷武犹豫了片刻,提出了一个问题:“皇上,高黄二镇可是地方大将,更有爵位在身,若无皇上印信,恐怕很难调动他们。”
看皇上的情况,想必走的匆忙,可带什么随身物件,能够证明皇上的身份,这样我们派出的信使也好取信于他们。
经殷武这么一番提醒,朱慈燃愣了一会,千算万算,谁能想到竟然没有想到这一层,若是没有象征自己身份的物件,就算是孝陵卫军士带着自己的亲笔书信抵达高黄二镇之中,恐怕也很难让他们信服。
自古以来边将带兵入京就是大忌,高黄二镇虽然一人忠勇,一人跋扈,但是能够当上一镇之主,又有哪一个是简单的人物,以他们的自然不会做出如此授人以柄的事情。
朱慈然即使不说,看是看着面前年轻帝王的表情,殷武也能猜的八九不离十,一时之间原本群情激奋的帅帐因为这件事情陷入了沉寂之中,朱慈燃虽然自负,但是却也明白,若是没有高、黄二镇的策应,就算是孝陵卫在精锐,恐怕也无法凭借五千之众就能力挽狂澜。
千算万算,在心中推演过无数次,谁能想到最后竟然栽在此处。
只不过这份沉寂并未持续多久,就被一道年轻的声音所打断,朱慈燃看着面前熟悉的玉珏,至今自始至终不发一言的殷斌,试探的说道:“皇上,不知这块玉珏是否能够证明皇上的身份?”
朱慈燃这次并没有掩饰脸上的喜悦,接过熟悉的玉珏,这么通体碧绿的玉珏在灯光的映衬下散发着温暖的光晕,十分精巧,分量不重却让朱慈燃再次斗志高昂,这块玉珏正是半月之前自己在孝陵卫赏赐给殷斌的那一块,如今有了这块出自皇家的玉珏再加上自己的亲笔书信,朱慈燃有着十足的把握,高、黄两人会出兵策应自己,不为别的,因为当日神策门外正是因为他们二人的临阵倒戈,才让福王眼看着唾手可得的帝位让于他们,若是真的等到朱由崧登上帝位,恐怕他们也不会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