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看着站在自己面前阻挡住自己去路秦岩,魏朝停顿了半晌方才反应过来,当即呵斥道:“混帐东西,皇上一时没有想明白,难道你也不明白吗?”
面对着魏朝的呵斥,秦岩没有丝毫退让,抬起头缓缓说道:“义父,皇上也有皇上的难处!”说着,按住了跨在腰边的绣春刀刀柄,这还是秦岩首次称呼魏朝为“义父”。
回过头来,看着依已然父子相对的魏朝两人,韩赞周无奈一笑,那边没有劝解成功,若是面前的这对掌握着锦衣卫大权的父子再打起来,那才是乱上加乱,当即对着魏朝劝慰道:“指挥使大人稍安勿躁,事情还没到不可发展的地步。”说着将目光投向一直紧闭的坤宁宫殿门。
自然察觉到韩赞周的目光,但是此刻的魏朝平凡的面庞之上满是疑惑,看了看身旁的韩赞周说道:“怎么可能?”
自然察觉到魏朝的质疑,韩赞周倒也没有丝毫不满,看着紧闭的殿门略微感慨地说道:“指挥使大人可不小小看的太后娘娘,娘娘可是女中豪杰,无论是眼光还是胸襟都远非一般的男子能够比拟的,当年天启帝崩殂,魏贼何等猖狂,我大明江山危如累卵,是娘娘毅然决然站出来,以一国之母的身份力排众议,扶持先帝登基,方才让大明朝延续到今日,当今天子是太后娘娘唯一子嗣,太后娘娘不为自己定然也要为当今天子考虑周全!”
韩赞周话音刚落,“咯吱”一声,原本紧闭的殿门应声打开,一袭凤袍尊贵无比的懿安太后出现在众人的面前,一双凤眸看着端着利剑双眼血红的倔强青年,懿安太后满是心疼同时也满心的安慰,这就是自己的孩儿,即使血脉分离二十年,依然为了自己可以豁出命去,就算是面对所有人也无所畏惧。
虽然心中安慰和骄傲,但是身为母亲,懿安太后却不能让其这么做,看着紧紧地盯着自己的青年,懿安太后慈善的面容之上浮现旁人从未见过的严厉,对着朱慈燃冷声说道:“放肆,燃儿,谁允许你这么做的!”
愣了半晌,朱慈燃都没有反应过来,似乎不敢相信就连面前与自己血脉相连的懿安太后会呵斥自己,难道自己错了吗,布满血丝的眼中闪现一抹迷茫,朱慈燃终究不会对懿安太后发怒,仰起头,微微放下手中利剑,朱慈燃清秀的面庞满是倔强道:“母后?”
看着面前朱慈燃脸上的倔强,懿安太后知道现在绝对要狠下心来,继续威严的呵斥道:“这条路是你选择的,身为帝王在享受的至高无上的荣耀和地位只是同样要学会克制自己的情绪,不要让任何人知晓自己的软肋,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哪里还有半点帝王的样子!你要是还认我这个母后,就让他滚!”
身材颤抖,压制住深入骨髓的怒火,看了看不容置疑的懿安太后,朱慈燃选择了让步,原本端着的利剑,不知何时已经收了下去。
侧身看着满脸嘲弄的朱由崧,朱慈燃不为所动缓缓走到其身旁,做出了一个谁都想象不到的决定,当着所有人的面包括懿安太后对着朱由崧身旁的老太监的胸口此去,一剑穿胸,沾染着鲜血的利剑在烈日的照射下是那么的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