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总镖头

起身来，活动了一下僵硬的四肢，回声道：“多亏了总镖头的照顾！”

    似乎对于朱慈燃的见外很是不满，但是出乎秦岩预料的一向以严厉著称的总镖头却没有发作，而是淡淡的开口说道：“你我之间，不必如此见外。”

    说着，看着自从自己出现以后就躲在角落里尽量不想引起自己注意的秦岩，淡淡的开口说道：“你在门外守着，有些事情我需要交代朱然！”

    说吧，率先向着朱慈燃身后的三间普通的民房走去，眼看着总镖头的身影，心中萦绕着一丝疑惑，看了秦岩一眼，李清也想着房间之内走去······

    站在门外的秦岩看着紧闭的房门，心中不解，因为今日总镖头的表现实在有点异常，这点朱慈燃没有发现，但是常年跟随总镖头护镖的秦岩却是清楚地察觉到了，以总镖头以往沉稳的性格若不是天大的事情绝对不会如此谨慎和慎重。

    房间之中的总镖头如鹰般锐利的眼睛凝视了朱慈燃足足半晌，就在朱慈燃即将承受不了那般注视的时候，方才满意的开口说道：“不错，没想到经历过一次打击，你竟然成长不少，以往的你可没有今日的这份定力和心性，要知道就算是镖局之中那些常年在刀尖上舔血的镖师也无法在我的目光下坚持这么久！”

    听到总镖头此言，朱慈燃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真想说一声：“您老，大费周章的把我叫进屋就是为了试探一下我的定力啊！”

    即使已经过去，想起刚刚总镖头那种冷彻入骨的眼光，朱慈燃身体之上都忍不住泛起一层鸡皮疙瘩，就像被毒蛇盯住一般，朱慈燃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坚持下来的。

    平复了一下心绪，十分肯定的说道：“总镖头此番前来绝不仅仅只是试试我的心性这么简单吧？”

    听到朱慈燃此言，总镖头脸上的满意之色更加浓厚，想起此番前来确实有天大的事情需要交代，压住心头的兴奋，沉声说道：“想必你也听秦岩说了吧，数日之前，闯军已经攻下宁武关了！”

    不等朱慈燃点头，总镖头接着说道：“其实我还得到消息，大同总兵和宣府总兵早就向闯军递了投降书信，如今闯军北上之路可以说是一马平川，朝廷可用之兵仅仅只有驻守居庸关的十几万将士和京师周围各府各县的地方军数万而已，若是不出意外的话，闯军绝对可以在一个月内兵临城下！”

    对于总镖头这一般人很难知晓的消息，朱慈燃确实没有半点的惊讶，淡淡的开口说道：“这并不意外，如今大明朝廷文官贪财，武官怕死，当今皇上虽有心整治山河但是却心思多疑，刚愎自用，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如今的大明朝廷就如腐朽的老树一般，而李自成极有可能成为刮到这棵老树最为猛烈的一股旋风！到了这般地步，他们投降实属正常。”

    而且，这绝对只是个开始，我敢断言，一旦投降之风盛行，接下来的各州县绝对会望风而降！

    看着面前的青年侃侃而谈，这绝不是自己记忆中青年该有的模样，若不是知道面前青年的行踪，总镖头绝对不相信这与原先记忆中的那个胆小内敛的青年是一个人。

    看着此刻面前意气风发的青年，总镖头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不容置疑地说道：“稍后我会安排人护送你出城，此时不走，等到闯军入城，就再也没有逃走的机会！闯军攻破城池，我们尚还有一丝活命机会，但是你绝无可能？”

    听到此言，朱慈燃自然而然的接道：“为何？”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却把一向爽快的总镖头给问住了，“因为······”足足停顿了半晌，总镖头方才开口说道：“事到如今，有些事情你也该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