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与敌军直接交锋,无数支矛互相撞击,组成一堵矛的墙,鱼叉般地攻向敌人并且像鬃毛那样将敌人的进攻有力地反弹回去。
后面和中间的人也不空闲,它们举起盾挡住射来的弓箭,用枪托上的尖顶把敌人刺翻在地,并用肩膀向前推进到前排士兵阵中。
后方士兵在作战时,无数支摇动着的枪托也会在混乱中对敌人造成不可避免的伤害;而战阵的前方,正如利维在写作时所讲到的那样,每个敌人都被逼处于十支矛尖的攻击之下,作为靶子的敌方士兵对那些矛尖来说简直是‘供不应求’。
因此每个士兵端平自己的矛,在来目刺杀中寻找到最关键的空间就变得至关重要;进攻者应该努力在无数矛尖的缝隙之中拄到一个楔子。
如果矛太重,向前推进时敌人阻力太大,几分钟之内就会精疲力尽,很少——如果有的话——有士兵去想他实际刺中了谁,刺中了多少敌人,能前进就是成功,而失败则将伴随善恐惧心理加深所引起的弥漫全阵的麻痹和反应迟钝而降临。
假如第一阵列的持矛士兵败下阵去,如果敌人持剑突入方阵内部,或者情况更坏,他们已从方阵较空虚的一侧冲进来,那么,灾难就降临了,他们必死无疑。
辅助性的武器匕首正像矛长得愚蠢一样,它也短得荒谬,几乎不能给马其顿士兵提供任何安全保护,而持矛士兵本身也无法转过身来抵抗已攻至近身处的敌人。
但对方阵来说不光彩地弃矛后逃只能使已打开的缺口变得更大;同时,一个身体紧压另一个身体时,这种屈辱的逃跑也是不可能成功的。
一旦成功进入方阵内部,敌人便开始持剑进行大肆杀戮,他们割开那些方阵士兵的腹部或腹股沟处,切下进入圈套的魂飞魄散者的四肢,直到整个方阵分崩溃散,血尸遍地有的士兵已被切腹取肠,却仍试图抓紧他们的武器。
方阵士兵很少能听到终止前进的命令,归根结底,他们的作战行动主要依据于接触、感觉,来自敌人的压力程度,同时还有呐喊声和阵中流传的谣言。
因为灰尘、血泊和扭曲的尸体所组成的海洋,很快便弄瞎了方阵**士兵的眼睛,麻痹了他们的听觉,使他们根本无法对形势做出正确的判断。
然而如果勇敢的士兵们能够保持那道密不透风的矛尖之墙,同时由后面的同伴帮助他们往前推进,那么被屠杀就将是另外一方了。确实一旦方阵顺利展开动作,长矛顺利开始了它们的进攻,那么便没有任何东西能抵挡这种铁制武器的这种恐怖力量。
想象一下那些被千戳万刺撕成碎片的不幸者吧,胜利者对被征服者最后“行刑”,只有当他们不得不小心避开敌方那些武器残骸和手足残缺的尸体时,才会出现片刻的间歇。
由于这种搏杀的恐怖性,难怪一个将领所需要的战士,既不是温柔娇嫩的青年,也不是优雅健美的肌肉,而是那些胆量经验具备,且绝不会在这种任务面前畏缩的结实而肮脏的老兵。
为了保护侧翼和后方,战斗开始前轻装长矛兵在方阵的后面排成纵深约八人的横队,而辅助兵则在方阵前面排成散兵横队,两翼配置骑兵和一定数量的轻装长矛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