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姚苌的大军吃喝过后,又听说丁山捉住了大凉公主,就要将她送下去。
那大凉公主脏脏吓得脸色发白几乎昏过去,也顾不上公主的矜持了,连忙跪倒恳求:“大人不要啊,求大人不要送奴家下去。”
丁山知道姚苌这要求没安好心,那姚苌是陇东太守,手下都是陇东羌人,军纪最差,说不定脏脏去了就贞洁不保。不过,丁山倒是真想送她下去了:一来,脏脏坏了名节,大凉肯定和大秦死磕,西平郡就安全了;其次,脏脏送下去后,丁山在允街就没必要了,明天一早就可以回西平了,这些都是丁山愿意看到的。
大秦陇东郡是另外一处和大凉接壤的地方,那姚苌军队烧杀抢夺的恶习脏脏早有耳闻,所以见丁山一脸可惜的眼神,脏脏立即被吓得几乎昏倒:“大人,奴家愿意给你最牛做马,只求大人怜惜。”
丁山不禁摇摇头,理智和人性不住的天人交战,终于还是下不了狠心。
所谓只做对的事情,可是何为对的事情?
也许让脏脏被祸害是对的,但是丁山还做不到只做对的事情。外面的姚苌军队围住了允街城,即使想放了脏脏也做不到,只能另想法子。
丁山的几个军官属下被叮嘱了一番话,代替丁山巡视城防。
凌晨,脏脏被一个蒙面人叫醒:“别出声,我是来救你出城的。”
脏脏被那人换上神色的紧身衣男装后,嘴巴被塞上不团,被那蒙面人夹在胳膊下面。那人一路潜行,有时候俯下身避开巡逻队,有时候一跳一落就轻松的越过墙头或屋顶,很快就到了外面军营。
在城外军营,那人一路潜行,有时候停下躲避巡逻的军队。
城外军纪明显很差,大半夜的还有人饮酒,一些帐篷了还有羞人的男人浪叫女人哭喊的声音。
那蒙面人偷了几匹马和剥了马夫衣服后,正要带脏脏公主离开,脏脏抱住了那人腿不愿意动了,脸色非常难看,身体索索发抖而浑身冰凉。
蒙面人:“糟了,你重病了?快随我走吧,出去了才能找医生。”
脏脏还是死死抱住他腿不愿动。
蒙面人声音怒了:“怎么了,快说?换班时间只有一刻钟,过了这时间出去就难了。”
脏脏:“我要更衣。”
“更衣!”蒙面人伸出巴掌简直是想一巴掌扇死人的样子,或的又停住了道,“你是要小便或是大便?”
原来大世家的子弟说方便是用更衣这两个字的。
脏脏:“都有,我一天都没有了。”
“哦,那你快点。”说吧,蒙面人就要往外面走。
脏脏又一把抱住了蒙面人:“不要离开,我怕。”
马厩里是有些光亮的,完事后脏脏脸色娇红神情扭捏。
两人刚要离开,蒙面人一把拉住脏脏缩到一边,就有三个人进门大喊:“李三,快起来,睡成死人了都,不要耽搁大爷送军令。”
嘣嘣嘣,三个大嗓门的家伙被蒙面人敲倒在地,然后被蒙面人拖到拐角。将脏脏扶上马绑好,这时后马厩后边一个人张皇的跑出去,一边跑一边敲着锣喊:“快来人啊,敌人来了,敌人来偷袭了!”
“靠,耽搁一泡那个更衣的时间,马夫就醒了。”蒙面人上马牵着脏脏的坐骑就跑。
这时候,以马厩为中心,整个营地忽然就乱了。
士兵和军官们衣冠不整的纷纷跑出帐篷,然后呼啸起来,对打起来。几乎一眨眼,马背上肉眼可见的区域里着起火来
“晕啊,营啸了。”蒙面人割断脏脏身上的绳子,带她躲进了一个浅沟里,然后杀死了两匹马盖在上面。
过来大半个时辰后,外面的动静开始小了。蒙面人才又抢了马匹带脏脏离开。
到月亮升起的时分,脏脏被颠的吐的晕过去又醒了,眼看着跑死了六匹马,丁山来到了一处属于廉川堡的堡垒。
被迎进堡垒稍微休息后,丁山郁闷的看着累的脱形的脏脏说:“你恐怕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我没法按照和你们大凉刺史约定的那样放了你了。”
脏脏不知为何,好像离不开丁山了,立即勉强的爬过来抱着他大腿道:“请大人怜惜,奴家不愿意离开大人!”
天大亮时候,允街县令再丁山门外使劲捶门,终于把丁山吵醒了。
县令:“大人,昨夜城外营啸,军队几乎跑光了,姚苌大人要您出城协助他收罗溃兵。”
“多事,就说我没空。”丁山忽的转头对县令说,“什么,营啸?这可了不得啊,辛亏没放他们进来,不然还带着我军队一起营啸了。李大人,你维护了允街县,有功了啊。”
县令高兴了:“谢谢大人吉言。陇东军喜欢霍乱地方是有名的。不过允街县是大秦秦州的金城郡辖区,他陇东太守远征军总管可管不到哦,我不放他进城他也没辙。我这就上书,撇清利害关系。”
丁山立即打断了他:“李大人,这一两日承蒙你照顾,我可看不得你危险。赶紧不要提这营啸的事。所谓报喜不报忧,请姚苌大人进城,我们商量如何隐瞒了营啸的事。你要是将这事捅了上去,就再也没法挽回了,那姚苌肯定就恨死你了。”
欺上瞒下是为官的一大法宝。那县令李大人被丁山说的冷汗连连,不住感谢丁山救命之恩。
请了姚苌进城稍微商量一下后,丁山得到姚苌丰厚的馈赠,然后带着自己的骑兵离开了。姚苌带着他的部队守城,也好掩盖因为营啸派不出军队去前方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