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骤然相遇我们也占不到便宜,何况说不定仇池已经给我们备好了陷阱了呢。我们大军尽出,万一出点乱子就是全军尽没的下场,再也不可挽回。”纪文谧还是要小心,丁山又是点头赞同。
能有纪文谧胡管事这些老鸟当属,丁山觉得这是幸运,在这样的争执中,大家都得到了提高,自己确实学到最多的。
可是,大家见丁山对谁都点头就抓瞎了,只有看向乌严铁弗。
乌严铁弗流着口水一脸沮丧:“要是以前,我尽起晋兴军民和来犯的仇池周旋就好了,再以晋兴太守名义联系周围,总归有的完,大不了互相攻击拼个你死我活。可是山儿你啊,不是晋兴的头,你没法出去四处联络,没有名头也没有那人脉,手上也只有三千来战兵……难啊难。”
真的可以打仗了,丁山并不惧怕,有些欣喜的说:“不是也还有三千多步骑战兵么,况且我还可以招兵,只不过每个人都审核就好了。城池也初具规模了,新招的人稍微训练一下,守城问题不大。”
大家见丁山有所决断了,心里松了一口气,犹豫不决的上司是最糟糕最可怕的。
丁山看了一圈后说到:“第一条,以后每次重大军事会议,要有人记录和监督执行,会议内容泄密了,也好根据记录来追查泄密人。纪文静,这次你记录,这是第一条。”
“第二条:紧急招兵,招兵时候严格审查,招好后抓紧训练。这事纪文谧你负责,买运庄你协助审核。”
“第三条:虽然没有大义和民份,我也要争一争。纪文静,你以乌严铁弗的名义,派人四处联络,什么样的支持都欢迎,兵器、粮草、钱财、百姓、士兵或声援,都欢迎。”
打开舆图比划着道:“你们看,积石山是晋兴、仇池以及吐谷浑的界山,南面是吐谷浑,东面是仇池,背面就是我们晋兴。它从西拐向东南,离湟水百里;河水从南流向北,离老鸦峡也是百里。这方圆百里的地方,就是晋兴县,我们的家园,生养我们的地方,埋葬祖宗和繁衍后代的地方。这地方不容有失。”
丁山巴掌拍在台几上,震得大家心头发颤。“积石山又叫仙山。你们看,这里,从积石山到廉川堡有三条宽阔的河谷,那是晋兴最肥沃的耕地。我们的祖宗曾经沿着河谷找那三条仙河的源头,最后发现那源头是在积石山的仙顶之上。仙顶之上是什么,那是天。”
丁山又道:“廉川堡和那三条仙河,以及那上天给我们的福地被人抢走了。因为仇池人只要守住那里,这场战争就不输了,他们抢了上天给我们的福地,又有了粮食来源,进可攻,退可守;而我们没了粮食产地,时间长了必然溃散。”
丁山说完,这下轮到大家点头了。
丁山又道:“这是七里堡,是仙山流到湟水的另一条河谷了。?上游是晋兴马场,下游是另一处肥沃的耕地。如果仇池把七里堡也抢走了,我们这仗也就不用打了。?这马场的重要性我就不多说了,我的意思是,假使现在已经是最坏的情况,仇池已经占了七里堡,我们也要出兵,哪怕将七里堡变成废墟,也不能让我么你的牧马充实仇池的骑兵。?大家又没要说的?”
没见人提意见,乌严护点头赞赏丁山,国师手握着乌严护的手腕,闭目养神。自从上次追打丁山后,每次见到丁山,他都很尴尬;不过因为唐瑶儿现在整天跟着丁山,他正式感谢过丁山一次。
丁山又说:“好了,我除了留下必要的斥候,会带走所有骑兵去七里堡。这是第四条,纪文静,你也记一下。”
大家散了后,丁山最后离去,就听到身后乌严护得意的对国师说:“国师,你看我这义子并不傻吧。”
“当然,我可比你先知道,不然我也不会巴巴的待在这里等他拜我为师。可是,我追打他得罪他了,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