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然后便起身,带着两个小丫头去梳洗了,把雨薇独自一人留在房中。
雨薇放下手中做到一半的针线,小心翼翼地抽出信笺,仔细地看着内容。
那信上写着,咸宜公主近来觉得身子不爽,原以为是吃坏了肚子,谁知道请御医一瞧,竟然是有了身孕。公主和郁久嘉诫都高兴得跟什么似的,十分期盼这个孩子能平安诞下。另外,郁久嘉明也格外开恩,不但赏赐了许多应用之物,还免了郁久嘉诫大半的公务,让他安心在家陪伴公主左右。郁久玄香还亲自给未出生的孩儿绣了小肚兜,样子十分精致。信的最后,提了一句:碧瑶夫人因为长期禁足,忧思难解,形容憔悴,最终竟一病不起,就这么悄无声息地去了。
雨薇愕然,拿着信纸的手如筛糠般抖个不停,半晌都没能平静下来。
碧瑶,就这样去了?
她正愣在那里发呆,就听见李治歌收拾完回来了,叹了口气道:“我看这件事,倒也不见得是好事,妹夫被免了公务,说起来是嘉明开恩,实际上只怕是借着这个机会削弱妹夫手里的兵权呢!”
雨薇眼底闪过一丝不解,半晌才明白过来,李治歌说的是郁久嘉诫的事,心一下子凉了下去,可是碧瑶毕竟身份低微,和李治歌有没有什么交情,他这样不把碧瑶的死放在心上,也无可厚非。
过了一会儿雨薇才道:“公主这么快便怀孕自然是喜事一桩,王爷也不必考虑那么多。只是……”,她顿了顿,才道:“碧瑶夫人花容月貌,比我还要年轻几岁,就这样去了,实在可惜……”
李治歌不以为意地挑了挑眉,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你倒也不必这样感慨。碧瑶夫人不过是在笛棉陪你说说话而已,你如今为她的死扼腕叹息,也算是全了这段缘分。”
雨薇胸口闷闷的,一句话也说不出,他恐怕连碧瑶是谁都忘了吧?既然说不到一起去,那索性不要说了,她闷闷地道:“王爷先歇下吧,我去沐浴梳洗”,说着便带着露儿一道出去了。
她不知道,李治歌望着她的背影,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走在路上,雨薇低声对露儿道:“露儿,王爷刚给我看了咸宜公主的来信,那信上说,说……说碧瑶去了,这事情事关重大,怕是要尽早让父亲知道才行!”
露儿闻言也是一怔,半晌才反应过来,慌慌乱乱地就要走,道:“娘娘,这事耽搁不得,奴婢即刻就回府报告老爷!”
斯人已去,倒也不急着这一时半刻了,雨薇拦下露儿,颤抖着声音,道:“天都黑了,你急着去做什么?只怕府门已经上了锁,你就是想出去也出不去了!大半夜回府,只怕是要吓着母亲。无缘无故总是不好,这样吧,明日一早你提了宫里前几日新赏的灵芝去慕府,就说是让父亲母亲补身子用,找个时机把这事单独跟父亲说了便是!千万不要在母亲面前露了马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