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停下脚步。
“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皇上皱了皱眉,毫不客气地问道。
“皇兄,臣弟还未用早膳,这刚刚下朝,想来皇兄也饿了,臣弟可否陪皇兄一道边用膳边叙话呢?”他还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
小豆子额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心道:王爷呀王爷,您这是在说什么呢?皇上若是邀您一道用早膳,那自然是好的。可如今人家未曾开口相邀,您便这样贴了上来,这脸皮也有些太厚了不是……
皇上听了,心里也有些不舒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这才压住心中的火气,面沉如水地道:“不必了,有话就快些说吧。”
李治歌便一脸的怅然若失,道:“皇兄既然有事要忙,臣弟就不打扰了。今日想跟皇兄告个假,臣弟想出去玩上几天,顺道去看看果儿。”
告个假?!顺道去看看果儿?!你不如干脆直说你想要去笛棉呢!
纵然修养再好,此时也忍不住了,提高了声音,训斥道:“歌儿!你这是在说什么呢?告个假?怎么说得这样轻巧?你若是个寻常的公子哥儿,去趟笛棉也不是不行,可你是堂堂的王爷,你去笛棉那可就是外交事务了!且不说朕不同意,就是母后也不会许你这样胡闹!”
说罢冷哼一声,就要拂袖而去。
可李治歌却还是追了上来,急急地道:“皇兄,母后那边臣弟自然能说动的,还请您成全了臣弟对果儿的这份兄长情谊!”
皇上哪里理他,头也不回地走了,道:“你也不小了,怎地就这样不知进退!回去好好反省一下吧!”
李治歌明知惹恼了皇上,却还不知死活地应了声:“好嘞,多谢皇兄教诲!”
皇上听着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加快了脚步,回后宫去了。
小豆子在一旁察言观色,道:“闽王要去笛棉看看咸宜公主,可见兄妹情深了,太后娘娘知道了,怕是会十分欣慰呢”。
皇上冷哼一声,道:“你知道什么!他不过是胡闹贪玩,以前父皇总是纵着他四处游玩,才把他的心养的这样野。朕只有这么一个弟弟,他不帮着朕,替朕分忧也就罢了,反倒时时想着玩乐,教人不省心!”
可转念一想,如果李治歌去了笛棉,对自己好像也没有什么坏处……
细细想来,这个弟弟和自己原本就算不得亲厚,母后还向来偏疼弟弟多些,自己如今子嗣单薄,若是自己真的有个万一……母后若是一心向着弟弟,日后在皇子和闽王的子嗣中,难保不会做出什么糊涂的事来……
如今李治歌主动提出要去笛棉,万一出了什么事,比如被笛棉人俘虏了之类的,那也怪不到他这个皇兄头上来,反而替自己除掉了一个隐患。母后没有了小儿子,也就不得不一心一意地对待他这个大儿子了,日后的皇位也就不怕被动摇了。
若是能平安地回来,也能全了自己顾念兄妹之情的好名声,似乎一点也不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