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的事情都对林轻鸿说了,末了又叹了句:“你这又是何苦,你看看我,好歹是个王爷,婚姻大事还不是做不了主?莫说你我,就连我皇兄要娶个妃子,还不是一样得再三权衡?大家都是这样过来的,你又何苦……”
“你对漱玉本来就没有男女情谊,娶了慕家大小姐倒也不亏,可我却不同,我和云锦心心相印,怎么舍得她在别人面前伏低做小?定然是要堂堂正正地娶她回来的,大不了,我不当这个世子便是了!”他气鼓鼓地说着,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
看他的样子,是铁了心了,既然这样,外人再劝,也没有用了。
李治歌不再多言,扶着他起身,哄着劝着让他用了些白米粥。
林轻鸿自小锦衣玉食,如今饿了这几天,见了白米粥都亲得像亲妈似的,风卷残云地用了一碗,又塞了几块茶点下肚,这才觉得恢复了些精神。
李治歌目瞪口呆地看着,失笑道:“你这又是何苦呢?仗着父母宠你,便这样作践自己……”
林轻鸿一边吞咽着,一边含含糊糊地道:“歌儿,太后娘娘最宠你,你带着我在太后她老人家面前求求情,让她老人家帮着劝劝我父亲可好?”
李治歌看他一边咀嚼一边说话的样子,一脸嫌弃地侧过身去,道:“食不言寝不语,你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闭嘴吃完东西再同本王说话!”
林轻鸿憨憨地笑了笑,不再多话,又自顾自地吞咽起来。
沉默半晌,李治歌喊了声“来人”,一个杏眼桃腮的丫鬟应声进来。
“你去跟侯爷和夫人说一声,世子已经吃了东西了,让二老别担心。”
那丫鬟不敢耽搁,欢天喜地地去了。
这边永宁侯府人正在劝着侯爷,左一句“老爷,轻鸿可是您唯一的儿子啊,这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咱们两个怎么跟列祖列宗交代啊!”,右一句“实在不行就依了轻鸿吧,儿子真心喜欢,总好过一辈子记恨着咱们啊”,把永宁侯说得都有些动摇了。
林轻鸿虽然顽劣了些,但好歹也是自己亲生骨肉,儿子如今这样的坚决,他的心也是肉长的,怎么可能会不心疼呢!
这时候那杏眼桃腮的丫鬟面带喜色地来回话,把永宁侯夫人高兴地差点没喜极而泣了,永宁侯也是长舒一口气。
夫妻俩站起身来,搀扶着彼此,大步流星地就去了儿子那屋。
林轻鸿见母亲来了,忙开始装可怜,像个受了委屈的大型犬一样,就往永宁候夫人怀里蹭,眼睛却悄悄地瞄着父亲,见老侯爷脸色微霁,他这才放心下来。
永宁侯府人把自家宝贝儿子抱在怀里,又是疼爱又是埋怨地,把一旁的李治歌和老侯爷晾在一边。
等永宁侯府人心情平静了些,林轻鸿这才照着李治歌交代的,跪下身来给父亲磕了几个头,道:“父亲,孩儿不孝,可儿子对苏家小姐是真心的,求父亲成全!孩儿往日是荒唐了些,但今日当着闽王和您二老的面,儿子对天发誓,只要能娶了苏家二小姐,儿子愿改过自新,好好念书,明年就下场,争取考个秀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