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了一声。
“是个不错的计策”,聂小虎点了点头,“宁世峰很聪明,找流浪汉下手,那些流浪汉都是无亲无故、无依无靠,死了也没人知道他们是谁,那郑天佐又被其灭了口,自是无从查询了。
若不是郑天佑的出现,他还真是能够蒙混过关了,这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
聂小虎笑着摇了摇头。
“可那些流浪汉们肯承认吗?他们可是自愿进监牢的,如何才能让他们开口呢?”,曹晓卉的脸上又泛起了难色。
“这个容易!”,聂小虎笑了笑。
“小石头!”,聂小虎冲着石鋭凝招了招手。
“虎头儿!”,石鋭凝赶忙走到了聂小虎的近前。
“你这么办……”,聂小虎附在石鋭凝的耳边小声嘀咕了起来。
洛阳南区的临时监牢内,许多犯人们正在隔着木栏杆聊着天,大部分人都是有说有笑的,脸上没有丝毫犯案被抓后的沮丧。
这时一名狱卒提着一面小锣走了进来,一阵“咣咣咣”的锣声响过之后,监牢内原本热闹的气氛顿时安静了下来。
“接到上面的通知,最近边关吃紧,战事不断,需要人手前去修筑城防工事,你们都要前去,明天就走,都听清楚了没!”
“啥?去边关?”
“这不是发配去做苦力吗?”
“那可是九死一生,有去无回啊!”
顿时监牢内哀声一片,犯人们纷纷大声喊叫了起来,其中还夹杂着哭声。
“叫什么叫!你们都得去,一个也跑不了,谁叫你们犯了法来着?!”,狱卒把眼一瞪,转身出去了。
“我不干了!冤枉啊!”
在沉寂了一会儿后,突然有人大声喊了起来,紧接着又有人跟着喊了起来,一时间监牢内喊冤声一片,震耳欲聋。
“喊什么喊?冤什么冤?”,一名狱卒开门进来大声喝到,“当属你们可都是在堂上招供画押了的,现在又喊冤?”
“我们确实是冤枉的,是宁官爷叫我们这么做的!冤枉啊!”
“我也是!”
“我也是!”
……
坐在外间的石鋭凝、毛光鉴和柳震萧三人都捂着嘴笑了起来。
“总捕头,曹姐,你们怎么来了?”
躺在家中床上的宁世峰看到聂小虎和曹晓卉走了进来,赶忙挣扎着就要起身。
“你躺着吧,当心伤口崩裂”,聂小虎伸手示意他躺下,宁世峰刚刚抬起的头又缓缓地放了下去。
“总捕头,您那么忙还有空来看我,叫我真是……”,宁世峰苍白的脸上全是过意不去的表情。
聂小虎没有说话,只是站在窗前静静地看着宁世峰。
“总捕头,您?”,过了一柱香的时间,宁世峰觉得有些纳闷了,开口问到。
“你可知射伤你的人是谁?”
宁世峰摇了摇头。
“是哪个店小二,名叫郑天佑。”
“是他?”,宁世峰的眼睛里放出惊奇的目光。
“他是你半月前失手杀死的那个流浪汉的弟弟”,聂小虎紧盯着宁世峰的双眼说到。
宁世峰一听到这句话,浑身就是一震,看着聂小虎那犀利的眼神,仿佛明白了什么,眼中的目光渐渐地黯淡了下来。
在沉默了半晌之后,宁世峰这才开口说到:“宁世海这个畜生,还有马荣那个贱货,他们两人竟然背着我!……”
说到这里,宁世峰手捂着伤口剧烈地咳嗽了起来,在缓了缓之后,他接着说到:“总捕头,你说,我能忍吗?”
聂小虎轻轻地摇了摇头,微微叹了口气,“等你伤好了再说吧!”
说完聂小虎转身朝着房门走去,曹晓卉同情地看了宁世峰一眼,跟在了后面。
“总捕头,士可杀不可辱啊!”,两人的身后传来了宁世峰声嘶力竭地呼喊。
第二天一大早,便有人前来报告说宁世峰因起身过猛,导致伤口迸裂大量出血,已于昨天夜里在家中不治身亡了。
“唉!”
聂小虎长叹了一声到:“升迁的道路有很多种,而他,却选择了一条错误的捷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