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时候好像是有点怕他的吧,可是后来接触多了,是不是发现其实他也就是个外冷内热的和蔼大叔。”
胡芦没吱声,只是埋头在兔肉中苦干了起来。
何天问瞧着胡芦发别扭的小模样,一时忍俊不禁地“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继而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眼睛四处乱瞄,说道:“嗯,不知道明天拜祭爹娘的时候要不要说我养了一只小野猫呢?好纠结啊。”说这话的同时,何天问还不时还会用眼角的余光去打量胡芦表情的变化。
“你说谁小野猫呢。”胡芦涨红着脸,举起她那油乎乎的手掌直接就是追着何天问一下接一下地拍了下来。
何天问也不是什么易与之辈,一个跟斗便是躲了过去,只见他坐了在一处不算很高的树枝上笑着说道:“谁应下了那就是谁呗。”
胡芦的眼眶红了,她把手上未吃完的兔肉朝何天问一扔,大喊道:“再也不理你了。”话罢,胡芦转过身,在甩下两行清泪之后便朝着林子的深处跑了出去。
“天问,你怎么这样,芦儿说的话可都是在偏袒你耶。”梅百花前所未有的怒瞪了何天问一眼,眼见着也是要尾随着胡芦的方向追去。
嗖——
何天问一手拦住了梅百花,轻轻地摇了摇头。
“你怎么能这样呢,芦儿这孩子本身就命苦,你怎么可以这样待她。”
何天问抿起嘴,眼光中亦是同梅百花一般夹带着不舍得,“芦儿就是经历得太多了,给她一丁点教训其实也不坏,更何况一路上我可是教了你们不少功夫的了,而且这里又不是什么深山密林,除了野鸡野兔,可没什么能威胁到她的。”
“更何况,这个方向本来就是我们要走的,只是今晚本想好好歇一晚的却是泡汤了。”说话的同时,何天问一掌拍熄了篝火然后又解开了飞廉捆绑在树干上的缰绳。
何天问将缰绳打了个巧结,拍了拍飞廉的马背,喃喃道:“飞廉,你一下子这样……这样……,知道了吗?”
“聿聿--”飞廉昂起头,踢了踢脚,作出了一副一切都包在我身上的样子。
“那就靠你了。”话罢,何天问便是领着梅百花沿着胡芦留下的踪迹不留声色地追了上去。
一路上,梅百花都是在何天问的背后紧盯着他的背影,若是早上一两个月倒没什么,但是换做现在一个修为直逼先天的高手,还真的是盯得何天问的后背不禁有些发麻了。
良久,何天问终于苦笑出声:“我的姑奶奶喂,请您大人有大量,别再用这种目光盯着我看好吗,我敢担保芦儿不会出事的。”
闻言,梅百花也是收起了目光,别过了头,也不知她脸上的红晕到底是被气的还是羞的。
“哼!”
“诶~等下。”何天问忽然一把拉住了梅百花的手往跟前的草丛一蹲。
“怎么了?”
何天问将梅百花拉至身旁然后指着前面不远处,说道:“你自己看。”
梅百花凑上头一看,只见一高一矮两道人影伫立在那,梅百花仔细一看,那不正是胡芦嘛,跟她说话的那老婆婆是谁?
担心胡芦会可能会受到伤害,梅百花竟是想过去问清楚,幸得何天问拉住了她。
“嘘~先别急,听听她们在聊什么。”
梅百花白了何天问一眼,但感觉着手上那恍若铐子般的大手,她也只好放弃了挣脱的想法,而且被何天问这么一说,梅百花也萌生出了一点好奇心,也就跟着何天问蹲回在那个草丛之中。
只见那老婆婆佝偻着腰,念念叨叨地劝说着胡芦:“小姑娘,别再等了,先跟婆婆走吧,去婆婆家里头歇歇,待明日天亮了你再回来不是很好吗?”
“真的不必了,谢谢婆婆。”胡芦的头像破浪鼓一般摇了起来,听她的语气,似乎是已经拒绝了很多次的样子。
“哎~从来都没见过像你这么固执的娃子,那罢了,真的是……世态炎凉啊……好心当做驴肝肺。”话罢,便是见那老婆婆沿着小路往外头走了出去。
何天问见状眼睛却是猛地一眯,这等明显的激将法,像是想到了些什么,何天问空着的那只手咯吱咯吱地握成了拳头,强忍着没有冲出去,他想看看那老太婆的肚子里到底装了什么。
“天问,你认识那婆婆吗,她可还真的是个好人呢。”梅百花傻傻的言论却是引起了何天问的侧目,一时间,他还真有些担心起胡芦她会不会……
“婆婆,真的明早就回来吗?”
胡芦朝着那老婆婆追了上去,何天问看得一清二楚,那老太婆嘴角泛起的是阴谋得逞的奸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