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说道:“我偶尔路过,碰巧遇上此事。”
庆仲猛然间脑中似劈过一道闪电,心潮奔涌,他心想:“昨晚与师姐暗中见面,除去她衣裤的,正是这盘蜒!那胡人、大胡子,皆是他假扮的。师姐刚才不是说‘盘蜒’二字么?他二人正是在此幽会!我听师傅说,他精通幻灵真气,可迷人双眼,更可乱人心神,师姐....师姐定中了他的邪法,已被他....被他欺·辱。啊,是了!是了!”
他大喊道:“师姐,先前我被他真气所迷,才做出那样事来,我....我...那并非是我....”
东采奇火冒三丈,“呼”地一声,一耳光打了过来,盘蜒将她挡下,说道:“莫跟这孩子一般计较。你先回擂台,瞧瞧是何情形?”
东采奇点一点头,压下火气,对庆仲道:“盘蜒师兄救我性命,连师父都受他恩惠,你不得对师兄无礼!”
庆仲一双眼中充满仇恨,死死瞪着盘蜒,当真有同归于尽的心思。东采奇无可奈何,头疼不已,又知事情重大,不容有失,轻迈巧步,奔向擂台方向。
盘蜒将庆仲扶起,庆仲挣扎两下,半点力气也使不上。他怒道:“你对师姐做了甚么?你已有振英师姐,为何...为何又抢我的采奇师姐?我....我....非和你拼了不可!”
盘蜒心想:“即使杀父之仇,也不及这少年对我憎恨之万一。”解释道:“我与采奇绝无半点瓜葛,只是诸事巧合,才令你误解。我这些年不近女色,严守礼防,在万仙山上为人如何,你随问他人,皆可明了。”
庆仲“哼”了一声,说道:“我才不信你的鬼话!”
盘蜒道:“你信不信我,与我何干?”说着在庆仲四肢上一捏,庆仲只觉剧痛钻心,好似有锯子在据手脚一般。他痛苦难耐,跌倒在地,身子痉挛,盘蜒等候片刻,在他灵台穴上一按,庆仲这才消停。经此苦难,庆仲伤势已愈。
他气喘吁吁,有气无力的说道:“我不怕死,你...你就算杀了我,也绝不向你求饶。”
盘蜒冷笑道:“你以为自个儿是天下最苦的人么?便因你受了委屈,旁人便要让着你,挨你骂,被你冤枉?你说自个儿不怕死?你死了之后,采奇师妹为你掉几滴眼泪,没几年便把你忘了。她喜欢谁,便会把身子献给谁,你半点也管不了。或者我不杀你,只需在你大椎穴上注入内劲,你从此便成了残废,干吃等死的蠕虫。没日没夜的受苦受罪。”他实则已替庆仲治好了伤,但见他太过蛮横,便有心教训他一番。
庆仲怒气渐消,恐惧又生。他心想:“我若...若真成了废人,采奇师姐只要瞧我一眼,我...我.....非...羞死过去,万万承受不起。”
盘蜒道:“你眼下似乖了许多,很好,念在你我同门份上,我不杀你,也不折磨你。但你今后再举止不端,调·戏女子,我便将你整治的活不活,死不死,要你得偿所愿。”又在庆仲天灵盖上一拂,庆仲霎时见到那恐怖景象,只觉反胃,突然呕吐起来。
盘蜒一让,避开秽物,更不朝他多看一眼,身子消弭,遁入虚无。庆仲呕了一阵,恨恨掐着肩膀,指甲陷入皮肤,刺出血来,恨意在他脑海暴虐,但对盘蜒的畏惧却再也难以驱除。
他步伐虚浮,好不容易回到擂台边上,只见东采奇正与一大汉相斗,那大汉身躯肥硕,却穿着背心,手持数个斗笠,斗笠边缘锋锐,一个个被抛在空中,绕着东采奇飞来飞去。
庆美见他模样悲凉,问道:“哥哥,你怎么啦?”
庆仲垂头丧气,说道:“有些不舒服罢了。”不愿深谈,转而问道:“那大汉又是何人?”
庆美道:“是西面酋族的好手,叫甚么屁`股老`二的....”
庆虹娇笑道:“甚么屁·股·老·二?是皮特古尔,西面蛮族人物,听说是个首领呢。”
庆仲找寻盘蜒,却不见他影子,他抬起头,装作若无其事,试图忘却那些惶恐与廉耻。
这皮特古尔武功绝非泛泛,竟比先前的娄子龙更高半筹。他这一手叫做“铁帽子网”,名字粗鄙,但乃是精妙绝伦、造诣深湛的高招,以无形气劲不停拨动笠帽,在空中你来我往,不将敌人杀死便绝不停下。
但东采奇拇指扣住食指,轻轻一弹,半空中铁笠帽瞬间粉碎,皮特古尔大惊,喊道:“妖法,妖法!”
东采奇挥挥拳头,朗声道:“速速认输,不然我非打伤你了!”
皮特古尔倒也干脆,神色敬畏,朝东采奇连连作揖,倒退着下了擂台,果然甚是听话。(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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