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以前那副模样。
宁小眉也担忧地看着唐风,虽然她觉得唐风诗才不弱于沈临,但也仅仅是不弱于罢了,要说唐风诗才比沈临强上多少,那显然不现实。
“怎么?刚才说的话,现在就不认账了?”沈临在嘲讽,如果唐风现在离开,他会更高兴,因为这比写不出好诗词要更丢脸。
凉荒的众多儒修也在等着看唐风的反应,如果唐风临阵脱逃或者写不出惊艳的词赋,那刚才的一番话也就没有了说服力。
目光的焦点,唐风始终很淡定,脸上带着从容的笑,并且对宁小眉和徐婉投去了放心的眼神。
悠闲地倒满一杯酒,他轻轻地摇晃着酒樽,望向沈临,道:
“你不用激我,就你肚子里那点墨水,我还不放在眼里。”
“接下来,便让你看看,杯酒成诗!”
杯酒成诗?唐风的这句话引起哗然,因为这实在是嚣张到了极点,需知就是沈临之前做的《卜算子》也不是当场作的,而是早有准备,现场作诗的难度实在太大。
沈临皱着眉头,不相信唐风能够喝完一杯酒就写出一篇诗词。
这一次,唐风没有小饮,而是在收剑入鞘的一瞬间便饮尽一整杯酒,风姿潇洒,如同一位高蹈于世的仙人。
没有思量,他直接开口:“这一篇,名为《鹊桥仙·纤云弄巧》”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
首句一出,那位中年儒修便眼前一亮,仅是这第一句,便显露出大家风范,比起沈临那一篇的首句要高明一些。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上阙第二句,笔墨宕开,显示出爱情的高尚纯洁,又是一句不可多得的绝妙词句。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下阙一出,凉荒的文人全都目露精光,唐风的这一篇《鹊桥仙》上下阕情致连绵起伏,立意高雅,远超出沈临那一篇《卜算子》。
“殿下大才!”
这一刻,那位中年儒修彻底拜服,仅是这一首《鹊桥仙》的价值,便要比他这几十年写得所有诗词的价值还要高。
“殿下大才!”
以中年文士为首,在场一百八十位凉荒儒修齐齐对着唐风弯腰行礼。
一百八十声殿下大才,响彻云霄。
沈临本来很从容,手里端举这酒樽,但是此刻却如同一尊木雕泥塑,呆立当场,连手里的酒樽都掉到了地上。
“不可能,什么杯酒成诗,这一定是他之前买来的诗词,和那首《采桑子》一样,是买来的。”
此时,沈临再没有那种优雅的风度,大声吼叫道,对唐风进行质疑。
“买来的?”
唐风将已经空了的酒樽放在桌上,冷声问道:“沈临公子,那你觉得我是从哪儿买的呢?”
这个问题让沈临语塞,他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一般卖诗词的人做都是家境窘迫,水平即便再高也有限,而能够作出唐风那首《鹊桥仙》的人,必定都是有大才华的人,断然不会落到卖诗词的地步。
唐风笑着,慢慢地将空杯子中的酒再次倒满,整个过程一句话都没说,云淡风轻。
一杯酒就斩掉沈临的道心,他还需说什么?根本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