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道:“他说捉狍子去了,上午时分他就收拾摊子走了。”
没有见到好友,姜杨有些失望。六人径直出了林子,直奔十溏关。
天已过午,酒仙小栈,酒客稀少,但闻掌声阵阵。
六人还未到酒仙栈,就远远地拴好马匹信步走来,只见醉剑仙王唯,又在当街舞剑。酒栈中三两酒客,吃吃喝喝,叫好不绝,路上的行人也被引来了不少。
这次是朝外的一张桌子空着,估计那李逸风今天没有定桌。六人挤了一挤,将靠外的那张桌子围了个满满。
“好呀!”
“掌柜的这剑法真神了!”
“哗”众人鼓掌。
周围的酒客,路人全都喝彩不止,一桌六人也跟着喝彩,小小酒仙栈顿时好不热闹!
过了一会儿,醉剑仙王唯收招定式,长剑盘回腰间。
来了满满一桌子的客人,王唯怎能不去招待一下?
见掌柜的来了,这次是小白先说了话:“两壶人参酒,三种小菜一样一碟。”说罢一小块碎银摆在了王唯的手边,逍遥白又道:“不用找了。”
王唯收了银子。道:“马上就好!”回头备酒盛菜,一阵工夫酒菜上桌。
王唯见了姜杨,一抱拳微笑不语。姜杨和他已经算是朋友了。来这里既然是打听消息,姜杨起身道:“王兄,我来陪你对饮。”
最里面的柜台之上仍旧有酒有菜,王唯道:“求之不得,大侠请。”
姜杨走了,李胖子自己占了一边桌子,抓了壶酒就这牛肉独自吃喝。
黄霸四下查看,发现有一名老刀客,自己独倚桌角,只端着一壶酒,嘴对着壶嘴咕咚咕咚大口喝酒。
黄霸端走了桌上的一碟炒黄豆,坐到了那人跟前。
碟子轻轻放在了桌上,黄霸坐在了他的旁边。此人偷眼看了一眼黄霸,又看了一眼桌上的炒豆,放下了手中酒壶。一口酒气直喷黄霸面门,此人的嗓音沧桑悲凉,问道:“朋友,您这是?”
黄霸一笑,道:“饮酒怎能无肴?我请你吃豆。”
这人毫不客气,抓了几粒豆子往嘴里一扔,咯嘣一咬嚼的喷香,往肚里一吞,脸上美滋滋儿的道:“兄弟,有事就问吧。”
“啊前辈可知江湖上有什么跟‘风儿’或者‘升空’有关的消息?”
“什么?”这人乍一听没听懂。
“风儿,升空”黄霸又重复了一遍。
“风儿当啊!听说那个地方挺邪性,辽东一代开了不少分号。总号在哪,他们从来不说。问他们老板是谁居然无人知道!”说完这人又喝了口酒。
“风儿当?”小白用了一壶人参酒也向旁人问出了这三个字。
“你们问这个干什么?”王唯一头雾水,他对姜杨道:“你们还是不要去了,听我一句劝吧”
姜杨也打听出了风儿当三个字,一抱拳,道:“多谢兄台相告,我定是不会轻易去的。”
众六人又坐在了一起。互相一问,异口同声,风儿当!
“我早说了嘛!风儿当!”李胖子吃光了碟子里面最后一块卤牛肉,边嚼边道。
黄霸先伸手示意李兄弟不要大声,然后和众人压低声音小声商议。李胖子喝光了壶里的最后一口酒,也低头凑了过来。
“刺客熟悉我家的情况,他若当真藏身风儿当,夜探我家确实方便。”黄霸先道。
“记得李逸风他叫聚宝圣主,既然叫聚宝,开了个连锁大当铺也说得通。”小白道。
“我问过王唯,他说他跟李逸风只是酒友,也是酒客和掌柜的关系。他还劝我,不要去那风儿当。”
蝶舞昨日并不知师哥在办什么案子,直到今天上午才知道案情。她将这一切联系起来,恍然大悟。
“你们都别说了,听我说。”蝶舞小声开口,众人都在认真听着。
“你家原来本是我家,有的情况我比你们都清楚。风儿当就是原来的万通钱庄!你爹的房间和那风儿当本就是有地道连着的!”蝶舞一语解释通了所有疑惑。
“对啊,我为何没有早些想到?”姜杨也说道。
黄霸得到了蝶舞的这个消息,顿悟了。
“不过升空二字又怎么解释?”黄霸又问。
所有人都摇着头,无人知晓。
“我们回宣城卫的风儿当看看吧!”黄霸最后敲定主意,一行人六匹马打道回府。
再次路过林间小道,一人没有。肉包叔还没回来,姜杨想,估计他今天不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