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霏婴——!”曌云裳冷冷地扫她一眼,霏婴登时意识到自己失言了,连忙掩口回避开去。
“西门先生吧。”绯羽怨姬轻叹一声,心道,“先生可要信守承诺,带我从剑阁出去啊……”
却原来昨日夜里西门寒照找上绯羽怨姬,绯羽怨姬想从剑阁离开,需要有人帮她演一场戏,而西门寒照所受剑阁剑气之伤,寻找绯羽怨姬是再好不过,再加上赭杉军战败,不二做如今又并未欠她人情,是以两人一拍即合,便有了今日的选择。
接着只听霏婴开口道:“吾觉得任先生不错,我就喜欢有胡渣的。”
罗凡:“……”
“这样也行?当真是奇了!”不二做不禁扶额。
至此,不二做倒是如愿没被选中。而罗凡既然暂时没理由离开,反倒是想看看剑阁方面到底能玩出什么花儿来。至于其他人,自然是按部就班地“洞房花烛”去了。
至于为什么洞房花烛要打引号。那是因为这几人中若真有一对能够按部就班地走对程序,那就真正是奇了。
……
约莫是夜幕刚刚降临的时候,剑阁之内,灯火渐起,犹如萤火点点,漂浮在这遗世而独立的海岛之上。
怨姬掩上房门,只见西门寒照神色有些萎靡,不禁问道:“西门前辈,您的伤……?”
西门寒照摆手道:“无妨。已经好多了。依照今日情形,看来‘凡剑谪仙’也怀疑到了‘步穹青鸾’之上,三宫主,对于‘步穹青鸾’,你可知道?”
“前辈莫问我。”怨姬闻言当即回绝,仿佛触及到了什么不能触碰的禁地一般道,“我不能说,况且我对此也知之甚少。”
“这关系到吾之故友的下落,至关重要。”西门寒照叹道。“三宫主当真不能帮忙么?”
怨姬轻轻摇了摇头。
西门寒照略一思索,开口道:“莫非是因为二宫主……当日吾亦中她辣手,据说二宫主执掌刑罚,铁面无私。辣手无情,三宫主可是怕她……”
“不是。”怨姬摇了摇头,望向窗外。似带着一丝追忆的神情,道。“二姐她其实……心地很善良的。”
“那为何……”
怨姬再次摇了摇头,似乎不愿再提此事。又道:“我们先熄灯吧,以免被人看出破绽。”
西门寒照点了点头:“既然三宫主不愿多言,吾也只有自行探查一番了,我看今日二宫主无暇顾及剑阁太多,恰好是个机会。”
“前辈已经下定决心了么?”怨姬叹道,“前辈可知你昨日发生意外后,剑阁的守卫力量增强了许多?”
西门寒照面色沉重地摇头道:“吾知晓,但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三宫主欲借机脱离剑阁,届时我又有何理由再回来?然吾孤寂一生,只有牧野凌风这一位好友,如今他事有蹊跷,吾又怎能置之不管?”
“哎……”怨姬又叹一声,“吾亦只知晓当年牧野凌风前辈与上一任二宫主成亲一年之后,便传出于剑阁病逝的消息,至于是否去了剑阁禁地,情况如何,吾亦不知晓,因为这些皆是上一任大宫主一手操办,或许也只有大姐才知之甚详,也许二姐也知晓一些,但她们也不会告知于我。”
……
另一边,罗凡房间外头,只见来人一身红黑相间的宫裙,体态丰满雍容,云鬓朱颜,乌发流云。头上梳的是飞天髻,一支凤凰金钗别于其上,明珠光华,于凤尾坠落而下,步履轻移,只听得环佩叮当,华裙随着夜风微微飘扬,一应高雅之态,展露无疑。
罗凡皱了皱眉道:“你来做什么?”
“先生不请吾进去么?”
“进来吧。”罗凡淡淡地道。
看着曌云裳移步进入,罗凡随手关上房间的门,道:“你是否奇怪,我为何会突然提起剑阁鲜有人知晓的禁地?”
“嗯——?”曌云裳鼻间拖出一个否定的长音,道,“吾此来只为与先生商求一个两全的方法,但似乎先生并不信任于吾?”
“信任?”罗凡不由失笑道,“你应该庆幸在进门的一刻,我没有一剑直接将你击杀。”
曌云裳不禁疑惑地道:“先生说什么?吾与先生素无仇怨,但先生似乎对剑阁一直抱有成见?”
“仇怨?马上就有了。”罗凡并未回答她的问题,只是一字一字地缓缓开口道,“剑阁自古以来的规矩,留女不留男。剑种成婚一年后,剑阁禁地‘步穹青鸾’便是为其量身打造的坟墓,我说得可对?宫主既然选择了我,那么我们是不是马上就有仇怨了?”
曌云裳不由悚然一惊,即便是以她的心性,也未能再保持以往的镇定,露出一片错愕的神情,但不过瞬间,便恢复如初道:“先生莫要玩笑,怎可能会发生这种事情?”(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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