芈八子、魏冉和嬴稷,苏铭一进来,就觉得气氛有些怪怪的,这三个人都是埋着头,一言不发。苏铭一一行礼后,立在了一旁,乖乖的待着。
魏冉一直在屋子里不停走来走去,一张脸更显得严肃了。虽不清楚,但苏铭也能猜到,嬴稷所处的的情况不容乐观。
“这先王薨时,曾立下言,稷为王。咸阳城中,可这公子嬴慈四处游走拜访,再加上背后有左庶长的支持,许多的氏族大臣,纷纷倒向了他那边。后来借用楼缓之策,老夫连夜奔赴咸阳,说服丞相甘茂,尊先王遗嘱,立稷为王。”
话到这里,魏冉看了一眼嬴稷母子两人。
“可后来,这嬴慈小子嫌老夫碍眼,便借口将老夫支回雍州。没想到这短短的一月,竟是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这甘茂老匹夫因忠于先王,当初便答应立稷为王,可现在嬴慈小子,又将嬴钺推出来,嬴钺可是先王嬴荡的长子,这甘茂老匹夫也动摇了。依照老夫之计,此事全都是这嬴慈小子作祟,倒不如派遣死士……”
魏冉满含杀气的看着芈八子与嬴稷,手掌张开,挥了一下。苏铭一看,大惊这是要刺杀嬴慈吗?
传闻魏冉此人腹有良谋,性烈如火,今日一见,这性烈如火果然不假,腹有良谋,暂时看不出来!
“胡闹!”
坐在嬴稷身边的芈八子丝毫不顾兄长的脸面,拍案而起,一声大喝,将魏冉剩下的话给堵了回去。苏铭本以为魏冉会反驳几句,没想到他竟是涨红脸,支吾了一会,一屁股坐下,看来这魏冉对自己的妹妹是言听计从啊!
芈八子面色舒缓了一些,收起了面上的寒气,恢复到了往常的婉约模样,转身看着自己的儿子。
“稷儿,舅舅所言情况,该当如何?”
嬴稷刚要张口,忽然又想到苏铭说过的,母亲对这些事情很有见地,倒不如先听听再说。
“稷还不清楚,母亲说吧!”
听闻此话,芈八子多看了儿子一眼,又点了点头,转向苏铭。
“子玦,你怎么说!”
苏铭还真是有些想法,想说出来,不说出来有些难受。
“其他的不知,子玦只知道这嬴慈一死,秦王必定是属于嬴钺的。”
魏冉一听,转头瞪了一眼苏铭,苏铭这是在公然反驳自己吗。
“不错,不仅不能杀嬴慈,而且要保护嬴慈,这嬴慈嬴钺两人,谁利用谁,又有谁知道,所以小心为上!”
芈八子这话一出,在场的三人皆是震惊。
苏铭从未意识到,也未曾想过这事情还能成这样。从表面上看起来,嬴慈将嬴钺抬出来,是在利用嬴钺。但经芈八子这么一说,这嬴钺也有可能是在利用嬴慈,毕竟这里面的事情,谁都没有见过,谁也说不清楚。
“那要是这么说,这嬴钺我们也得提防。”
魏冉浓眉蹙成一团,眉心形成一个川字,面色极为严肃,这事情有多严重,他还是很清楚的。